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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車上,凱蘿仍然拿不定主意要跟她說什麼,決定先到佛羅倫斯,
&ldo;讓我看看大教堂之後再說吧。&rdo;凱蘿對自己說。
歷經了多少馬車、汽車及行李箱,石板路還真是耐用,現在正吃力地在這不平的地面拉著重物前進的柯凱蘿,無奈地不知道該對這古城的馬路做何評論。但至少在這整片都是三四層樓、刻意仿古或是真的古老的樓宇間,她已經看到了聖母百花教堂的大紅圓頂。
&ldo;il duoo…&rdo;終於站在宏偉的大教堂正門口,凱蘿抬頭看著氣勢恢弘的哥德式大理石建築,厚重的青銅大門之上,圍著一層又一層精巧的浮雕。以白色為基底、高聳的結構中,粉紅色和深綠色的大理石整齊地嵌入,成為佛羅倫斯主教座堂 -- 花之聖母大教堂的特色。尤其從正面看來,粉紅色的大理石和奶油色的浮雕、石像,組合成古典又優雅的氣質,在凱蘿看來,這大教堂有種母性的美麗,每一日都溫柔地迎接著世人。一旁的喬託鐘樓,就像是穿同一套衣服似的,但個性顯得華麗卻明快。它以舒服、和諧的正方形,一樣綴著粉紅色及深綠色的大理石,自由地拔地而起,白、紅、綠的線條恰如其份地構成它獨一無二的樣貌,凱蘿抬頭望著,夕陽斜暉中,這 14 世紀就建成的塔樓讓她震懾於藝術的恆久。
大教堂已在下午四點半就終止參觀了,廣場上遊客們正在散去。柯凱蘿扶著行李,拿出了保溫瓶喝水、喘口氣,知道旅館就在不遠,她就是想先順路來看看好久沒來的這裡。
第一次到義大利是與 abby 來,還是大學生的她們在歐洲玩了一個月,義大利是最讓她留連的地方;目不暇給的藝術真跡、充沛的陽光,這個國家不論人們及食物都是那麼地直爽、熱情,讓她難忘。那次在這大教堂廣場,她們與 abby 的義大利同學在這會合之後,他開車帶著她們遊歷了托斯卡納,綠色的田野、緩緩綿延起伏的丘陵,橄欖樹和葡萄酒園…很棒的青春回憶。
第二次來,是與翟賀的蜜月,走馬看花,總擔心他可能對這些藝術品沒興趣,蜻蜓點水似地看了幾個重要的景點,就再往北去了米蘭。凱蘿轉身,看到八角形的洗禮堂,黃金的天堂之門十分閃耀,讓翟賀讚嘆地觀賞了好一陣子。凱蘿記得當時她還拿著書,認真地跟他介紹每片鑲板的聖經故事。
走向飯店時,凱蘿回想著大教堂內部,她記得穹頂內是米開郎基羅弟子瓦薩利畫的最後審判。壁畫裡細瑣而生動的人物圍著圓頂,發亮著、似乎可以感覺他們正在害怕或讚嘆著神。如果瑞心來,一定會細細地研究吧!而且為了觀賞,她一定肯爬上那累死人的階梯…凱蘿想到這微笑著。但是,我卻是自己來了…凱蘿皺著眉,在心裡嘆了口氣。
終於到了與大教堂只隔兩條巷子,由古蹟改建的飯店。好像深怕住客嫌棄它的歷史似的,在仍看得到栱門、拱頂的古老結構中,這飯店卻偏好現代感的裝潢。但無可避免的,古蹟的結構及隔間、迴廊,使得飯店走道和房間配置得十分複雜、容易迷路。凱蘿聚精會神地,在彎來彎去的走廊與通道之間尋找她的棲身之處。
放下行李,疲累的凱蘿躺在潔白的床單上,挑高的天花板垂下深色厚重的絨布窗簾,此時窗外傳來了應該是教堂的鐘聲。
哇!該不會是喬託鐘樓的鐘聲?那我可不是跟文藝復興時那些大師聽的是同一個鐘聲嗎?
她鼓起精神,拿起了手機。查了一下,臺北已是午夜時分,沒辦法,還是得打給艾明。
她坐了起來,邊等著艾明接電話,邊看著床頭這透明壓克力的抽象造型檯燈,牆上掛的是現代的、她講不出名字的畫作,鑲在簡單的金屬框中;地上鋪的是簡潔的木頭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