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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蠻舊的照片中有個女生正專心地在畫素描,但瑞心看了差點驚撥出聲,因為這女的跟她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知道照片裡的肯定不是自己。
&ldo;這是十三年前的照片了,我的一位同學… 跟你長得很像吧。&rdo;翰文輕聲說道。
瑞心仔細看了看後,將這張感覺是導演很珍視的相片還給了他。他盯著照片繼續說:&ldo;她也就是我想做記錄片,或至少是這部記錄片,的原因。&rdo;翰文抬起頭,似乎有點壓抑住他的激動,努力地微笑跟瑞心說:&ldo;所以請你原諒我早上真的是嚇了一跳,你就像當年的她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而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rdo;
翰文低頭像是望穿了照片,&ldo;她在 25 歲那年就過世了。我們甚至來不及合作夢想中的藝術片。&rdo;瑞心只靜靜聽他繼續說著這個一定是悲傷又充滿遺憾的故事。&ldo;大學畢業後,她決定在臺灣各處探索、尋找靈感同時更加強自己,而我到了紐約學電影。怎知竟然見不到她最後一面。&rdo;翰文深吸口氣,抬起頭望向瑞心,試圖想從回憶中將自己拉回這個與記者訪談的現在,但他的眼神接觸到瑞心後,只一轉瞬又默默充滿了憂傷。
拖過了中餐時間,他們順利地完成了後半段的訪談。葛導演還是恢復了他專業的樣貌,在鏡頭前說明他在業界如何起步,什麼樣的人給他啟發,什麼讓他決定花費大量時間拍攝關於無名藝術家的記錄片。雖然他仍然將前前後後的故事都講得動人,但已不像與瑞心坦白時那樣地感傷,也許,導演也會是很好的演員吧?他已經替自己的鏡頭設定了正面、積極與專業的角度,他就不需要展露當年充滿遺憾悲憤的自己。
大功幾乎告成,他們很快吃了簡單的便餐。席間導演很親切地瞭解小嚴和瑞心的工作,甚至自然地聊完他們的學經歷,理所當然地,導演和小嚴熱烈討論著電影拍攝及藝術片的種種。瑞心邊跟助理確認素材的細節、確保回公司可以很快剪接起來,也一邊琢磨著一件事。趁著空檔她請導演到一邊借一步說話,她想知道葛導演是否可以允許在專題中放上那位女同學的照片。
&ldo;這會讓我們的報導的故事真實許多,而且…也是對她的一種記念?您覺得呢?&rdo;瑞心懇切地解釋道。葛翰文聽著,似乎深思著什麼,他細長卻有神的雙眼,閃爍地看著她。田瑞心在這似乎別有用心的注視下,突然想到那張照片的中的女生。如果這專題放上了這張照片,不就好像是她自己上了電視,而且故事還暗示著這是葛導演生命中重要的女性… 想到這瑞心別過頭,心中掙扎著。
&ldo;如果田小姐你判斷需要放這照片的話,我想這也是一種緣份吧?我願意遵守上天的指示。&rdo;葛翰文竟以輕鬆的語氣,吐出了這句有點俗氣、有點輕浮的回答。心中掙扎的瑞心望著葛導演現在誠摯看著她而微笑著的臉,心一橫,放吧!
&ldo;好的,真的很謝謝您!葛導演。&rdo;瑞心一點頭,便回頭去找小嚴,該把這邊的工作結束,快回公司製作了。
最後導演還在小嚴收器材時,跟他聊起攝影裝置的事。感覺小嚴從來沒跟受訪者聊這麼開心過,走時,導演拍拍小嚴,跟他說:&ldo;沒事就過來找我聊聊!&rdo;同時也跟瑞心握手:&ldo;田小姐你也是,很高興能認識你們!&rdo;瑞心覺得他又回到了那個既陽光又專業的角色,展現他親民貴族的魅力,但看著他的眼睛,她仍忘不了曾經出現過的、那麼深沉的憂傷。
晚上八點,一天的工作總算結束,瑞心開啟公寓的門,好香的味道!
&ldo;剛好煮好!是義大利麵,你洗洗手就可以吃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