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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煩惱什麼？&rdo;

&ldo;…我沒有阿。&rdo;凱蘿嘴上這麼說，卻明顯很不自在，跟下午判若兩人。

&ldo;你明明有。&rdo;

凱蘿嘆了口氣，她專注地看著瑞心，坦承地說：&ldo;其實我不知道，我怎麼了。如果你是問&l;現在&r;的話。&rdo;

&ldo;你是說…你心情不好，但你不知道為什麼嗎？&rdo;瑞心試著問她，而凱蘿還在想著什麼，先點了點頭。

&ldo;…我覺得…&rdo;凱蘿遲疑了一下，繼續試著表達，&ldo;我不大會…我不知道怎麼做。&rdo;

&ldo;什麼怎麼做？&rdo;瑞心聽不懂，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答應你要做的這些改變。&rdo;她的態度，像是道出了心中的秘密。

&ldo;阿？&rdo;瑞心有點意會不過來。凱蘿答應她的？是要對她更坦白、說出所有想法的事嗎？

那麼，她不是正在做嗎？一整天、這幾天，她都明顯感覺到凱蘿比以往直接了。

&ldo;你做得很好啦！&rdo;瑞心安慰她，&ldo;凱蘿，你已經比以前更直接了，不是嗎？&rdo;

瑞心努力想坐了起來，她想更靠近凱蘿。凱蘿站起來扶了她，

&ldo;而且…你想說再說就好了阿！&rdo;瑞心抬頭看她，凱蘿憂鬱的臉，讓她心疼，&ldo;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可以陪你。&rdo;瑞心沒想到，這些也讓凱蘿覺得有壓力。

她再想想自己說的話，不禁莞爾…現在是誰在陪誰阿！沒關係…凱蘿應該知道她的意思。

瑞心突然想問她：&ldo;凱蘿，那你之前痛苦的，你自己知道是什麼嗎？&rdo;

凱蘿像是仔細思索著這問題，她坐了下來，仍然顯得不安，&ldo;也許吧…&rdo;

&ldo;是玲玲嗎？&rdo;瑞心知道，她肯定捨不得與女兒分開。

&ldo;嗯 。&rdo;

&ldo;還有我？&rdo;雖然瑞心覺得一個&l;我&r;好像不能代表凱蘿那些無止境的…對她們關係的不安，

凱蘿也點點頭。

&ldo;現在呢？也許你是在擔心我，所以心情不好？&rdo;瑞心覺得漸漸可以理解凱蘿，

&ldo;當然很擔心…&rdo;凱蘿輕聲說，她握著瑞心的手，大姆指輕輕地摩著她，

&ldo;你看我都不擔心呢！&rdo;瑞心跟她說，

&ldo;那是你太樂觀了！&rdo;凱蘿雖然輕嘆了口氣，但還是笑了。

第二天一早，凱蘿就說她可能需要去門市一趟，她滿臉的焦慮。瑞心為了讓她放心，特別要她站在一旁，看她自己可以下床，慢慢的走去廁所、完成上廁所的任務。

&ldo;你看！可以吧？我本來就可以做到阿！你放心去辦事！&rdo;瑞心對她說。

瑞心自己走到牆邊的椅子坐下，看凱蘿抱著胸、不放心地看著她，瑞心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抬起下巴對凱蘿笑，心裡盤算著如果凱蘿還是放心不下，還得要怎麼證明… 幸好凱蘿嘟囔著說好吧，然後拿出她的化妝包往浴室走，看來是決定要上妝出門了。

&ldo;阿！凱蘿你有紙筆嗎？或是你可以幫我去買？我想練習看看左手寫字。&rdo;瑞心突然想到，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