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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血氧…正常阿。血壓呢？&rdo;醫生喃喃自語，旁邊的護士跟他回報血壓的數字，他點點頭，

&ldo;田瑞心的家屬，&rdo;醫生轉向他們，但眼睛還瞄著不同的儀器，歪著頭像是想事情，

&ldo;好。車禍嘛，造成鎖骨、肋骨及右手的肱骨骨折，這些都處理好了。肋骨穿破了肺，造成大量血胸 ，所以緊急開胸，也補好了。目前看到血氧是正常。這個胸管，&rdo;他比了比瑞心身側，凱蘿才看到那接了出了一根管子，連到一個罐子，罐子裡有些像蕃茄汁顏色一樣的東西，她試著保持理智與冷靜去理解，&ldo;會讓她的肺內的壓力正常、她才能呼吸，也可以引流血水。情況變好就可以拆掉。&rdo;聽著醫生的話，她才知道那是瑞心肺裡的血跑出來，這樣會讓她可以呼吸？

醫生沒繼續說話，凱蘿才轉頭看醫生，他正看著手上的那堆紙。&ldo;入院時意識是清醒的…&rdo;他轉頭跟護士說要做 ct，接著才跟凱蘿和周定納解釋：&ldo;我們沒預料到她現在會昏迷，可能是腦震盪造成。會再做斷層掃描確認。72 小時內觀察，很多小血塊或是腫脹其實會自己恢復。&rdo;醫生解釋著，但他邊說著邊看著瑞心，透露了他的擔心，

&ldo;她幾歲？&rdo;醫生不知道在問誰，

&ldo;23&rdo;小定回答道，

&ldo;還很年輕，就看她的恢復力了。年輕人通常很 ok。&rdo;醫生說著，

凱蘿看著瑞心，她想走近仔細地看、想碰碰她。但護士阻止了她，醫生也叫他們往外走，說要到探病時間才能進來。

到了外頭，醫生跟他們說這幾天如果有問題，可以收集好，護士會安排他沒有開刀的時間回答他們，或也有可能是探病的時間。凱蘿剛接收了一堆資訊，但腦裡幾乎被瑞心身上的繃帶及那罐血水所佔據，

&ldo;醫生…到底，她脫離險境了嗎？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rdo;她突然聽到自己這麼問，

&ldo;開胸是個大手術，雖然都順利完成，當然有些風險還是會發生在術後…我是希望都不會發生。&rdo;醫生說，&ldo;腦部的問題，斷層掃描之後會清楚的，這是現在比較需要了解和觀察的。我不能隨便叫你們太樂觀，但我希望不嚴重，也是很有可能等下就醒來。&rdo;凱蘿仔細看著醫生，他的眼睛充滿血絲，看看手錶，他一邊脫下口罩，嘴邊的鬍渣都冒了出來，

&ldo;謝謝你…醫生。&rdo;凱蘿突然體會，是他盡力把瑞心從險境救了回來，她不禁握上醫生的手臂。

他微笑著，拍了拍凱蘿的手。&ldo;很多人都有幫忙。好，待會見。&rdo;他點點頭便又疾步走了。

艾明、lisa 和小定的哥哥都看著她，艾明急著問她瑞心怎麼樣。她們往一旁的座位區移動，她和小定兩人互相補充著說明他們看到的、聽到的。

眾人一陣靜默，好像腦裡都被同步了瑞心躺在病床上，纏著繃帶，接著一堆儀器的樣子。艾明打破了沉默：

&ldo;下次探病是 11 點開始，一天只有三次，我剛剛有搞清楚。早上 11 到 12 點，下午 2 到 3 點，然後晚上比較長，8 點開始有一個半小時。&rdo;然後艾明還補充著，一次只能 2 個人進去，

&ldo;要穿那個衣服，和帶口罩的樣子。&rdo;lisa 補充，凱蘿才想到她身上還穿著這淡黃色的探病衣。脫了下來，她想起剛剛住院時說有屬於他們的置物櫃，茫茫然中，她招呼小定脫下衣服，找著置物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