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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抬手就能來,但即便如此,他仍穿著最為樸素的粗衣長裙,將南槿賞賜給她的金銀珠寶全部退還。
皇宮御花園內,寧延與文昭旻並肩走在路上。
兩人明明認識最早,卻在此時感覺像一對陌生人。
或許是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怪異,文昭旻率先開口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定州?”
寧延頷首淺笑,“三天後吧。”
文昭旻點了點頭,“這次回去後還會再來殷都嗎?”
“我現在無官一身輕,把我爹孃帶回去後,打算帶著兮檸和孩子再走一遍大奉,看看昔日故友,看看大奉江山,至於殷都,我想有機會的話還是會來的。”寧延笑著說道。
寧延辭官一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僅拒絕承襲禮國公之位,還辭去了州牧一職,推舉徐天亮為定州牧;太和殿上,高南槿問他想要什麼賞賜,他只說了兩個字:回家!
文昭旻看著寧延,從他的眼神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桀驁不馴的寧延了,“挺好的。”
“你呢?一輩子待在皇宮?”寧延反問道。
“不然呢?”
寧延沉默點頭。
文昭旻接著說道,“你不用自責,與你無關,是我的選擇。”
“謝謝!”
“你該謝我的!”
,!
寧延回頭看了眼文昭旻。
文昭旻抿嘴一笑,“我也謝謝你!”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一個笑的違心,一個笑的苦澀。
文昭旻在皇宮一待就是四十年,一生未嫁,孤老終身。
。。。
大奉天國子監。
孔章熙靠在涼椅上聽著窗外的鳥叫聲,流水潺潺夾雜著幾聲鳥鳴,倒是有一種脫離凡塵的感覺;而在他的身邊同樣也有一把涼椅,上面也躺著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白袍,躺在上面悠閒自得。
這個人,正是寧延!
寧延今天就要回定週六,離開前特意來向孔夫子告別。
“盈兒可還好?”孔章熙眯著眼睛說道。
寧延享受著久違的安靜,點了點頭,“嫂子好著呢,現在天下太平了,過幾天就和三哥帶著孩子來看您了,到時候您這個做外公的可得給我家小棠棠準備一份大禮啊,怎麼說都是京城人,可不能寒酸。”
孔章熙哈哈大笑,“你小子,竟是說起老夫來了,自從來了國子監,老夫這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教。”
“棠棠是我侄女,我可不得替她說說話。”寧延回頭看向孔章熙,笑著說道。
孔章熙捋了捋長鬚,感慨道,“這一走,就是永別了吧!”
“可不一定,有時間了還能來殷都看看您。”寧延故作輕鬆的說道。
孔章熙笑著感慨道,“這天下,終於是太平了!”
“是啊,太平了。。。”
。。。
典獄監大牢。
潮溼陰冷的牢房內,範北思穿著囚服趴在窄小的案几上藉著昏暗的燭光看書,看的很費勁,很吃力。
一陣腳步聲傳來,大牢外突然出現兩個身影,範北思頭也不回的說道,“是陳先生嗎?不用在替寧延當說客了,我是不會替他賣命的,你們留著我也沒用,不如儘早殺了我。”
牢房外的陳令樞尷尬一笑,“範先生,這次我不是替公子當說客的,而是你曾經的朋友要看你,我只是個帶路的。”
“朋友!”範北思疑惑起身,看向外面。
陳令樞微微一笑,“顧大人,羊先生,你們裡面請吧。”
陳令樞的身後,兩個男子緩緩出現在範北思的面前,一個身著長衫,儀表堂堂;一個官袍在身,氣度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