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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自己出生併成長的地方如今人事全非,翠河不禁悲從中來,兩年前的慘痛回憶一瞬間又襲上了她強自堅毅的心頭……
驀地,她發現自己的眼眶溼了
!
看著眼前殘破的景象,再兜上她先前告訴他的事情經過,雖未歷其境的梵剛還是可以想見當時的慘絕人寰。他的心倏地一緊。
他轉頭睇著身邊已經溼了眼眶的她,不禁沉吟了一下。
突然,他輕攬住她的腰,輕鬆地一躍便跳過牆去。
翠河都還來不及驚呼,人就已經進入了牆內
!
她知道梵剛是想讓她再重溫一下舊夢,只是人事全非,哪還有舊夢可言?﹒
她踩著悲傷而遲疑的腳步,步步地進入殘破的廳中。
焦黑的樑柱、濃濃的黴腐味、橫縱交織的蜘蛛網、毀損殆盡的家俬……
這裡曾是她每天出入的地方,而今卻變了模樣。
憑著深刻的記憶,她在破損頹圯的宅子裡尋找往日的痕跡!
到了她從前住的房間,她才發現她的房間雖然髒汙,卻還完好如初。
看她望著這個房間的神情,梵剛感覺她對這是熟悉的、有感情的。“你的閨房?”
她微怔,“嗯。”她發現他其實是個挺細膩的人,也許是殺手的敏銳讓他更能洞察一些細微之事吧?
“沒怎麼破壞,”他掠過她走了進去,“整理整理還是可以住人的。”他說。
翠河還沒明白他話中含義之際,他已經轉過頭來望著她,“不如我們就在這兒落腳吧!”
“在這裡?”她一愣。
他點頭,一臉嚴謹地,“這兒荒廢已久,附近又少有人走動,如果住在這兒一定不會引起注意。”
“你是說真的?”她難以相信他居然願意住在這種發生過慘案,又已經破舊不堪的廢墟里。
他微微蹙起濃眉地啾著她,“你把房間整理一下,我出去打些販菜,順便打聽一下江均的事情。”說完,他即背身離去。
凝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翠河心裡空空地、腦袋也空空地——
不久,梵剛帶著飯菜回來,而翠河也已經整理好房間。
一進門,他就將飯菜張羅在桌上,“先吃了吧!”說著,他徑自坐了下來。
“你……”她挨著桌邊坐下,試探地問:“有打聽到什麼嗎?”
梵剛睇了她一記,“你急?”才剛到,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對江均下手?
“不是……”她搖頭,訥訥地。
“先祭了五臟廟再說吧!”他出去打菜時當然也順便打聽了江均的事,只是現在不急著談這件事。
吃飯就是吃飯,他義父在飯桌上是絕對不談買賣的。跟了他義父這麼多年,他當然也學到了這一點。
看他一副不想講的模樣,翠河也只有乖乖地坐下把飯吃完。
填飽肚子,梵剛這才閒閒地提起他剛才打聽來的事情。
“這兒的百姓似乎都非常痛恨江均,不過大家提起他時還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依我看……他在這兒的勢力還是有的。”他說。
初時,江均是倚仗著自己乃越國公之遠親而恃勢欺人、魚肉百姓;楊素當上宰相後,他就更是變本加厲、無惡不作。
不過如今楊素已死,他囂張的行徑似有收斂。
“聽店小二說江均喜歡上船尋歡,幾乎天天都往船樓上跑。”他續道。
“狗改不了吃屎!”翠河聞言,不屑地一啐。
江均性好漁色,甚至只要看上尋常人家的妻女,也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強搶豪奪,簡直到了無恥可恨的地步。
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他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