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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長舟心中輕嗤:還商討什麼啊,除了天音閣還有誰?面上卻是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連連道:“對了,對了!那走吧!”言畢,打馬繼續前行,眼角的餘光從貢院方向輕飄飄帶過。
今天,考完了啊!
談長舟的嘴角忽然慢慢翹起,勾出一個迷人卻詭秘的弧度。
風肆步伐輕快,跟著那個年輕的翰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請問大人尊姓大名啊?”
“免貴姓宋,名秋延。”
“哦,哦,好名字!”
得,沒話了。
尷尬,風肆在宋秋延背後撇撇嘴,偷偷做了個鬼臉,自顧自的看著四下風景,範學士請她一見的地方是——翰林院。
文人雅士,文人雅士,這話不是說著玩的,都說秦淮河畔賣菜的身上都有煙水意,這翰林院內,自是處處透著這些鴻儒們的雅然風骨。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繞過幾處。
風肆眨眨眼,看見,那堂前的人,鶴髮白眉,官服穿在身上,明明是合著身量專門剪裁,卻竟也有些寬大,一身的古樸肅然,赫然是說書人口中那些老忠臣老叟的原型。
風肆忽然從心中生出了一點點的後悔,要是,當日進考場之時,她沒有在範哲思與自己錯身而過時突然低低唸了一句:“老師。”那麼,範哲思也不會認出她來。今日找她。若是問及她的情況,她還是別說什麼好,莫讓那一頭銀絲再添一根。
宋秋延止步,恭恭敬敬地衝範哲思行了個禮,道:“大人,風肆已到,屬下告退了。”
範哲思點點頭,笑容慈祥而和藹,也客氣道:“有勞了,請。”
宋秋延目不斜視,徑直走遠。嘖嘖,難怪範大學士要找他傳話,潔身自好又明哲保身,倒是個罕見的聰明人物!
風肆站著,神遊天外,背後清幽的草徑樓臺,範思哲望去,微一恍惚,面前站著的,竟好像不是個十七的妙齡少女,而是個七、八的稚齡女童!
“老師?”風肆回過神來,卻又見範哲思看著自己出神,心中無端一軟,語氣先柔了三分,開口喚道。
範哲思回神,微哂,不自在地脫口而出:“你還活著啊!”
風肆嘴角一抽,這叫,什麼話?難不成,她就該死了?
卻又立刻笑眯眯地說:“託老師的福,學生活著,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
範哲思點點頭,自顧自地呢喃:“那就好,那就好。”
蒼老的語調與飽受風霜的面龐,正是這流年驚夢的鐫刻。
老了。
風肆一抿唇,笑容淡了一淡,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顧慮?卻忽然燦爛明媚,風肆後退了一步,衝範哲思深深作了一揖,直起身子時,仍然笑容滿面,說:“老師請放心,學生這次回來,沒有其它的意思,老師在為難什麼,學生這些年倒也透過了一些渠道明白了,學生可以向您發誓,您對學生,完全可以放心!”
範哲思蒼老的面容上是藏不住的苦澀,默默無語,動了動唇,卻只一句:“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我自是願意,出力的。”
眉梢一挑,風肆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跟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銀鈴兒一齊晃動似的悅耳,好聽極了!風肆笑的眉眼彎彎,看的人心裡也莫名的輕鬆愉悅,風肆忍俊不禁地笑問:“老師,你該不會是在愧疚吧?”
範哲思微微錯愕。
風肆用右手隨意地撥弄了一下長髮,青絲像是黑緞一樣從風肆肩頭流瀉下去,風肆擺擺手,隨意地說:“老師,又不是你的錯,也不關你的事,而且,你當年那麼努力的幫忙,應當是我說謝謝才是啊!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學生告退了!”
腰間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