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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後,一個叫&ldo;蝴蝶幫&rdo;的幫派迅速發展起來,幫內成員都是清一色的女子,有社會上的女青年,也有學校裡的女學生,手段之狠辣,尤甚其他幫派。
於是&ldo;青龍幫&rdo;、&ldo;黑虎幫&rdo;和&ldo;蝴蝶幫&rdo;遂成三足鼎立之勢。
我自小體質羸弱性情溫和,見不得刀光劍影,所以不敢加入任何幫派,自然也就成了經常被人敲詐的物件。只是我雖然性子溫和卻又執拗倔強,面對他們的威脅往往拒不交錢,於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便成了家常便飯。
當時,我的父母還在外地養蜂,我是由年邁的奶奶帶的。看到我總是被人打得很慘,奶奶心疼萬分,就在初二結束的時候,湊了點錢找關係把我送到了治安相對較好的縣城的學校。
我至今依然記得,當我挎著書包最後一次走出鄉初中的校門的時候,正是夕陽西下的黃昏時分,前頂全禿的老校長正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教師在校門口與那三個幫派的人對峙,落日的餘暉照著老人鬢邊僅餘的幾絲花白頭髮,閃閃發亮。
老校長的死訊是在我在縣城讀了半年之後才傳到我的耳邊的。據說,是被加入幫派的學生無端辱罵心臟病突發而死。
老校長的為人向來為人所敬服,從教四十年,育人無數,兩袖清風,一生清貧。
死訊傳開,四鄉震驚,群情激憤。
憤怒的鄉親們扛著鋤頭鐵鍬將這些不務正業的子侄輩小青年攆得四處奔逃。
正逢嚴開啟始,公安介入,一舉將各大小幫派一網打盡。
如何處理那些不良學生這個問題令公安部門頭疼萬分。因為當時幾乎有一半的學生都在名義上加入了各種幫派,而且絕大部分都無大惡,總不能全部送往勞教所吧,警力有限,還有更重要的案件要辦。最後,除了幾個幫派的頭頭,其他的人都在進行必要的教育後放了。
到了縣城之後,我發現不再有人敲詐勒索了,但卻面臨著另一種險惡:歧視。
城鄉差別在我們那個地方十分明顯,而我又是個最不注意著裝的人,兼之靦腆內向,在這些城裡學生的眼裡自然是個十足的鄉下土佬。
當我穿著那雙姐姐穿過的女式涼鞋在班主任的帶領下低著頭走進這個班級的門口的時候,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教室裡的一雙雙嘲弄鄙夷的目光。
班主任環視了一下教室,對我說:&ldo;沒有其他空位了,你坐到最後那桌吧,和李槐同學一桌。&rdo;說著,指了指教室最後面一個身材瘦高頭髮梳得光溜的男生。
我輕&ldo;哦&rdo;了聲,便朝後面走去。
&ldo;我不願和差生一起坐,這會影響我的成績的。&rdo;那個瘦高男生忽然慢悠悠地說話了。
我的腳步頓住了,站在了教室的中間,太陽穴的血管&ldo;突、突&rdo;地跳著,氣息急促,臉紅如棗。對方的話在我的頭腦中無數倍地放大。
教室裡響起了嗡嗡的私語,夾雜著輕蔑的笑聲。
班主任輕斥道:&ldo;李槐同學,你是班長,帶領後進學生進步是你的職責。&rdo;
&ldo;那也得看幫助誰。我們不歡迎花錢買進來的外地學生。&rdo;那個叫李槐的學生不屑地道。引起了一陣雜亂的起鬨聲。
還沒等班主任再次反駁,一個清亮的聲音在我身邊響了起來,&ldo;坐我這裡吧,我這有空位&rdo;,教室裡頓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全班學生的目光都齊刷刷投向了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