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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諾比。現在,我們全都生活在那種恐懼之中。自然受到傷害後會把自己蜷縮起來,她在等待。梭羅亞斯德會說:&ldo;哦,我的悲傷!那些時光都去哪兒了?&rdo;
我曾經想過很多。我還曾探尋過它的意義。車諾比事件是俄羅斯思維模式造成的災難。你有沒有想到過這一點?當然,我也很認同某些作家和記者的觀點:這不僅僅是核反應堆發生的一次爆炸,而是整個價值體系的大爆炸。但是,對我而言,這樣的說法尚不足以令我感到滿意。
我是一名歷史學家。過去,我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了語言學上一那是一門關於語言的哲學。我們不會用語言來思考,但是語言會對我們展開思
考。還在我18歲或更早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閱讀一些地下出版物,並且由此而認識了薩拉莫夫和索忍尼辛。突然之間,我就讀懂了自己的整個童年,讀懂了我在街道上度過的童年時光,儘管我的家庭也能算得上是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我的祖父是一位政府部長,我的父親在聖彼得堡大學擔任教授),但是直到認識這些人之後,我的那些想法和觀點才突然穿越之前的軍事語言,出現在我腦海里。對於當時還是青少年的我們而言,把父親稱作:&l;爸&rdo;、母親稱作&ldo;媽&rdo;是一件相當正常的事情。&ldo;每個該死的渾蛋身邊總會帶著一幫小混混&rdo;‐‐這是我在九歲時學會的一句俗語。當時的我不會使用任何文明詞語。就連我們玩的遊戲、說的話以及猜的謎語也全都來自於軍營俗語。因為軍營並不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它就在我們身邊,只不過存在於遙遠的監獄裡。阿赫瑪託娃曾經寫道:&ldo;國家的一半被置之不理,另一半則被關進了監獄。&rdo;我想,這種監獄意識不可避免地會與文化‐‐文明,以及粒子加速器相牴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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