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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連連點頭,嘆道:&ldo;神界真可怕,話也不得自由說,笑也不得放肆笑,真不知道這些選擇信奉神的凡人怎麼忍受過來的。&rdo;
話音剛落,忽然聽見窗戶外面一陣巨大的喧譁。她愣了一下,咦?剛說不能大聲說話這裡就有人喊起來了!
司徒悄悄開了一點窗戶,透過fèng隙往外面看去,只見街道上的行人都慢悠悠地讓了開來,有的人面無表情,有的人略有激動,還有的人目光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兩邊頓時站滿了行人,街道正中空了出來,似乎前面有什麼大人物正往這裡走。
牡丹把腦袋湊了過去,擠在司徒和窗戶之間,好奇地看著下面,也不覺得這樣的姿勢難受。司徒嘆了一聲,將窗戶又開啟一些,把牡丹推在身前,忽地抬手環住她的肩膀,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ldo;你這個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我可要防著。給我好好看著,不許出聲。&rdo;
牡丹也沒在意,事實上她的心神已經給街道上經過的那群人給勾走了!老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只見一排戴著青色枷鎖的人,衣衫襤褸,滿身血跡,蹣跚地走在街道上。他們身上的枷鎖都連在一起,使得他們只好被迫走成一條直線。每個人的枷鎖下面靠近心口的地方都安置著一個小小的鈴鐺,每走一步就響一聲,鈴聲尖銳而且刺耳,極其響亮。即使牡丹隔著那麼遠,聽在耳朵裡都覺得頭疼。
她吃了一驚,這些人,莫非是犯了什麼罪麼?!卻見那些被枷鎖鎖住的人裡面,有年長古稀的老人,骨瘦如柴,每走一步彷彿都耗盡所有的力氣,搖晃著幾乎要跌下來。而衣服上破爛不堪,還有血跡班駁著印在上面。還有年幼的孩子,他們也不哭,神情麻木空洞地跟在後面,小小的身體上居然也是血跡遍佈,甚至有一個孩子臉上明顯地紅腫起來一大塊,顯然是被人打的!
牡丹只覺腦袋&ldo;嗡&rdo;的一聲,一股怒火幾乎衝破了頭頂。天啊!這些老人和孩子犯了什麼罪?居然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對待他們?!這些神……這些自詡聖潔高貴的神……他們……他們居然!她激動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司徒收緊了胳膊,將她死死摟在懷裡,貼著她耳朵低語:&ldo;別衝動,這些人是叛族的家眷,每天都要這樣在整個城鎮裡走上一圈,以示神威不可侵犯。你看到了麼?那些枷鎖上寫著字,他們是……清瓷的族人!&rdo;
神威?!神威是這樣體現的嗎?!牡丹兩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看著拿著鞭子,監督在這些囚犯周圍的侍衛。他們滿臉傲然之色,彷彿自己正做著什麼高貴的工作一般,看到那些老人和孩子有誰走得慢了,立即就是一鞭子上去,頓時血花四濺。
那些被打的囚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這樣木然地走著,走著,哪怕馬上就會摔倒在地無法動彈,哪怕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再邁動步子,他們依然這樣走著。好象他們的一生都是這樣走著,走,已經成了融化在他們血液中的一個最大最重要的任務。
周圍的行人有的憤怒,有的憐憫,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司徒輕聲道:&ldo;這是司月的安排,她一直是一個很冷酷的神。清瓷的事情一定駁了她不少神的臉面,可惜人已經死了,她沒辦法懲罰,只好算上連帶罪將清瓷的遠族遊行示威。&rdo;
司月?!也是神麼?她怎麼沒聽過五曜裡有這麼一個神?卻聽司徒又道:&ldo;五曜和四方神獸爭奪麝香王的位置,司月是五曜這裡最有望成為下屆麝香王的神,而四方神獸那裡卻還沒有任何代表推出來。在麝香山那裡,司月的勢力其實已經和麝香王差不多了。只是她一向冷酷自傲,對叛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