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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了下高腳椅，手指一伸。&ldo;呃，太太，他有那扇門的鑰匙。&rdo;
他已經沒法用了，她暗想。
她問：&ldo;所以你希望我接受你的監管?&rdo;
&ldo;保護性監管，太太。純是保護作用。&rdo;
瑞秋搖頭。
&ldo;穆倫警員，麻煩你記錄一下，迪勒科瓦太太拒絕我們保護性監管的建議。&rdo;
&ldo;沒問題。&rdo;穆倫在筆記本上寫著。
凱斯勒把手指在大理石吧檯面上敲了又敲，一副測試吧檯材質的模樣，然後才再次望向瑞秋。&ldo;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警局，談談你最近一次看到你先生的情況?&rdo;
&ldo;我最近一次看到布萊恩是今天早上八點，他自己開車去機場。&rdo;
&ldo;他可沒自己開車去機場。&rdo;
&ldo;那是你的說法，不代表你說的就對。&rdo;
他肩微微一抬。&ldo;可是，我說對了。&rdo;
他散發半是安詳半是多疑的氣質。這奇特的組合，讓她覺得在自己開口回話之前，他就清楚她所有的答案;彷彿他不僅能望見她深處，也能望見未來。這一切將如何收場，他早瞭然於胸。在他略帶好奇的注視下，她只有一計可施，免得自己撐不住，雙膝一癱跪著求饒。倘若她真的和他進了偵訊室，要走出來怕只有雙手上銬一途。
&ldo;我很累了，警探先生。我只想睡覺，等我先生從莫斯科打電話來。&rdo;
他點頭，拍拍她的手。&ldo;穆倫警員，請記錄一下，迪勒科瓦太太拒絕和我們一起去警局回答進一步的問題。&rdo;他從外套內袋中拿出名片，放在他與瑞秋之間的桌面。&ldo;背面有我私人手機號碼。&rdo;
&ldo;謝謝。&rdo;
他起身。&ldo;波洛夫先生。&rdo;他嗓門突然大起來，也尖銳許多，儘管一直背對著迦勒。
&ldo;嗯?&rdo;
&ldo;你上次見到布萊恩迪勒科瓦，是什麼時候?&rdo;
&ldo;他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rdo;
凱斯勒轉過身。&ldo;你們倆一起做木材生意，是嗎?&rdo;
&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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