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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國營飯店應該往哪兒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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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蘇有糧一家三口的愜意,從兩個小孫孫發燒開始,便直接炸了窩的老蘇家則因為蘇有糧提前一步把牛車借走,而只能推著板車兒去公社衛生所的這一路上,是又艱難又疲憊。
蘇鐵柱和李秀芹這兩個老的,因為不放心兩個寶貝大金孫,而只能快步跟著板車上抱著倆孩子的劉梅和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王翠芬,提心弔膽不說,也是走得雙腿痠疼,卻也沒有別的轍。
而比他們更累的,則是推著板車的蘇大伯和蘇小叔兩個人。
但坐在板車上的,是他們倆的媳婦兒,外加蘇有年的倆兒子,哪怕是再累,也都得抗住了到了衛生所。
至於跟在後面的蘇春桃和緊趕慢趕追上了大部隊的蘇夏草可以說是最輕鬆的人。
但因為蘇夏草臉上那嚇人的疙瘩在日頭照射下越發顯得駭人的樣子,讓蘇春桃是根本不敢跟整個人都因此而顯得極為陰鬱的妹子說話,甚至連看都不敢往那兒看一眼,所以兩個人也是一路沉默,誰都沒跟誰說一句話。
路程走過三分之二,李秀芹在眾人都有些受不住休息的空擋裡,忍不住拍著大腿罵道:「挨千刀的蘇有糧,我咋就生出這麼個沒臉沒皮的兒子呢!吃完飯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帶著老婆孩子去縣城了,那兒來的閒心,這家裡頭都出了這麼大事兒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縣裡頭怎麼快活呢!」
這番話成功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但他們都太累了。
哪怕是向來熱衷於給家裡的大哥、二哥上眼藥的蘇小叔也都已經沒力氣說再多的話了。
反倒是坐了一路板車,也只是抱著倆孩子有點胳膊痠疼的劉梅開口了。
「二哥帶著二嫂和秋月去縣城這事兒,我作為弟妹肯定是沒權利限制他們去哪兒的,但今天這事兒我卻是沒辦法嚥下。本來這發燒就是能要了命的事兒,尤其是大寶小寶一直都是家裡頭驚喜照料,有爸跟媽您二老給帶大的,從來都是沒有燒得這麼厲害過,可偏偏……」
說到這,劉梅的聲音裡就帶著點哭腔與憤恨了。
「可偏偏就是這要緊的時候,二哥把牛車給借走了,讓原本只要一個來鐘頭就能到衛生所的時間一下子就得靠大哥和有年兩個人得推兩個多小時的板車才能到。這要說累點也就累點了,可問題是,這大寶小寶燒得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大嫂這邊也是一直都沒醒過來,這早一個鐘頭去衛生所和晚一個鐘頭到,差了多少事兒呢!要是能有牛車,咱現在都已經到公社了,大寶小寶還有大嫂也都能早一步看上大夫,少受罪不說,也不會讓爸媽跟著一起辛苦過來,一起擔驚受怕了啊。」
這番話說得可以說是非常有水平了。
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說明瞭對方的問題,同時還戳中了在場掌握著老蘇家絕對主權的蘇鐵柱和李秀芹的心口窩,讓倆孩子發燒的根本原因,從她沒看好給吃得太多了才造成的情況,變成了一切都是因為蘇有糧把牛車借走才造成的一切。
完全可以說是歪理中的戰鬥機了。
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迷。
這番話換了誰聽了都得覺得是無稽之談,覺得劉梅這是成心給蘇老二上眼藥。
可偏偏蘇鐵柱老兩口子還就吃了一套說詞,也講憤怒的矛盾點指向了因為不在現場而無法替自己辯解的二兒子蘇有糧身上。
他們全然忘了不管是倆孫子發燒還是大兒媳婦暈倒的事情發生時,蘇有糧已經出發去縣城,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兒的事實,徹徹底底被劉梅的這一番話給帶跑偏了。
李秀芹是不管不顧地直接破口大罵著,蘇鐵柱站在一邊的沉默也等同於是預設。
老兩口的這一反應,讓蘇大伯和蘇小叔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