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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吧。
到雲城前的最後一晚,辛追忽攜了酒來找我。我以為是兩個傷心人的互相安慰,卻不料他給了我最後的一擊。因為他對我說,他其實就是定遠侯辛獨遷,獨遷是他的字,世人多曉,卻不知他的名實為辛追。呵呵,原來,他神情淡然是因為他知道最後的結局。
我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不知道如何去應對。只是默默地喝酒。那一晚,我平生第一次大醉。
次日醒來後,忽然想明白了。我既愛她,只要她好就可以了。辛追亦愛她,應能護她周全。只是我與他,究竟有了一絲隔閡,我稱他為侯爺,他有些震驚,訥訥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便說:“那我稱你將軍吧”。他想了想,應承了,有些無奈。
我還是遵守承諾,去醫冶了他的叔叔,治完便想遠遁,我終究還是有些無法面對他。但他跟我說,西北軍中有怪疾如此云云,我知他想留下我,其實我也不是想與他決裂,畢竟他也算得上是磊落之人,是我欣賞的人。於是我答應了他去西北軍中,於我也算是遊歷,也好收拾我的心情。
這一不見便是一年。
我陸陸續續地也聽到一些他們的訊息。他和她成親了,民間傳定遠侯十分寵愛他的沐夫人。
可是四月間,我在西北碰到了藍雨。他看到我很驚喜,但吞吞吐吐地問我有沒有見過沐夫人。我的心一跳,拉了他到茶館細談。原來她竟然又一次出走了,不過此次是由於辛追的另一房夫人的排擠,他們已尋了她快一個月了。初時以為她會往南走,卻一直沒有她的訊息。這才想到要往北,他們以為她會來找我。
我是又心痛又焦急,因為她並未來找我。如果她真往北而來,那她的身體可吃得消?本來我以為在侯府,辛追又寵她,這藥斷不會停的。可是如今她出走,藥便又成了問題。這幾個月來來,不知我給她的丸藥可曾吃完?
我問藍雨,沐夫人對侯爺到底如何?如果她心裡有他了,那另一房夫人應該也擠不走她。藍雨有些警惕,回說,沐夫人對侯爺自然也是好的,侯爺將祖傳的隱龍鐲給了沐夫人,侯爺出征前的行囊都是沐夫人整理的,也送了侯爺出征。
我苦笑,雖然這也算不上她對他有心,但程夷非你還心存綺念,放不下她嗎?
藍雨最後說,如果我有訊息請通知他,他有訊息也會告知我,免得掛牽。也是,如何能不掛牽呢?
幾日之後,無刃門有人送信來,說找到沐夫人了。我心並未輕鬆一些,我只想知道她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
我又見到了她。她黑了,卻強壯了一些,臉色也好了許多。我想知道她是怎麼到龍城的,辛追回答說是他接她來的。雖說我已經知道了她出走的事,但想來辛追並不想讓人知道此事,就是我,也不行。也是,這事如傳出去,對她也不好。辛追,果然是將她護得很緊的。
開始,我還是心有不甘的,如果她出走,那就說明他們之間並不象外界所說的合諧。直到地震那日,我才明白,有些人錯過了,便再尋不回來。
那日震後她遍尋辛追不著,看見我,竟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哭訴找不到辛追。這是她第一次與我這般親密,然而這一霎,我的心疼得無以復加,我終於知道,沐野她走了,她的心已經給了辛追。此刻,她人在我懷中,心卻是在辛追的身上。我忽然有脫力的感覺,為自己悲哀。可我不能制止自己的手去安慰地拍她的背,真的,照顧她已成了我的習慣。
可是世事無常,她竟然是那樣的去了!在懷有三個月身孕,他就要來接她回府的時候。辛追瘋子一樣地找她,找到了死不撒手。我覺得我也快瘋了,早知是這個結局,前年我何不留下來,伺機帶了她遠走高飛,辛追能給她的我一樣可以給。對辛追,我心裡是同情又有幾分恨,既然那麼愛她,為什麼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