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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她已站在房門口了。
牧冶看到辛追,微笑著說:“你回來了?”
辛追過去攬住她:“你幫我收行裝了?”
“嗯,我有預感,你快要出征了吧?”
“是,明天就走。今晚還得回大營,明天就直接從那裡走了。”
“這麼快?”牧冶有些驚訝。心裡忽然生出對他的依戀來,她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跳。
飯後,辛追去邀月齋和流芳館走了一圈,又回到眠風居,將牧冶抱到膝上坐定,認真地看著她說:“我要走了,我把白濤留給你。你可得在家好好待著,悶了就讓白濤跟著到城裡走走。我怎麼總覺得我要是走了,回來會找不到你。”
牧冶先前曾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趁他不在走人?現在被他這麼一說,不由心虛,乾笑道:“怎麼會?我能到哪裡?”
辛追盯了她好一會兒,忽然俯身就吻,牧冶只覺得他吻得纏綿悱惻,直吻得她的心柔軟起來,有些發酸。
二月十五,在雲城的料峭春寒中,辛追帶了北營二萬兵馬奔赴西北。牧冶、叢華、遲豔三人都到北郊送他。
這是牧冶第一次見辛追穿戰袍,他紅袍黑甲,騎著一匹黑馬,英武得讓人仰視。黑色的頭盔將他的臉包得冷硬無比,她看著他,覺得他又變得陌生起來,他看起來冷酷中透著一股霸氣,但又是那麼地神采飛揚。他再不是昨晚那個摟她入懷吻得她心酸的男子,牧冶心想,也許他更適合於戰場。
因為不是正式宣戰,並沒有什麼大軍啟動儀式,只是朝中兵部的大臣和幾個皇子來送辛追,但城門內外卻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她們混在送行的王孫大臣中,辛追直到出發也沒有過來與她們話別,但隊伍出發後,她看到辛追回頭向她們這個方向看來,遲豔哭了,牧冶被她哭得心裡不好受。辛追在她們的目送中漸漸遠去。這是她一個月內三次送別了,每次都是隻能看著家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天空彤雲密佈,似乎是要下雪了。也許這是春天的最後一場雪。
辛追走後,定遠侯府的日子是平淡的。辛追給她的小獵犬才剛滿月,肉乎乎的很好玩,給牧冶的生活平添了許多樂趣,她為它取名辛得令,白濤哭笑不得:就沒聽說狗還有姓的。牧冶道:“它是辛追給的麼,也是辛府的一份子。”
打擾牧冶平靜生活的還有遲豔,她倒不是常來,但一來就會盯著牧冶的手腕發呆,那目光弄得她毛骨悚然的,害怕她會找把刀砍了她的手。牧冶當然知道她是看那隻隱龍鐲,她有時恨恨地想,這鐲子就這麼有吸引力?要不是真脫不下來,不如脫了甩給她?後來,遲豔的話中便有些小刺,暗諷牧冶與侯府門戶不當,要不是長公主堅持,只能作妾。牧冶裝傻,當作聽不懂。倒是叢華在遲豔走後安慰地拍拍她。
牧冶的心其實正在“走”和“不走”之間苦苦掙扎著。她也感覺到了自己對辛追微妙的改變,覺得要被滕毅說中了。但理智告訴她假若她真的愛了,大概要被拖入苦海,那便真要陷入妻妾爭寵的泥淖,想著遲美人的虎視眈眈,她就頭痛,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王美人、李美人,自己投放了愛情,收穫的也許只有痛苦,在這個時代她甚至有可能無處可遁。如果真要愛,不如找一個平凡的人愛吧。她承認自己有點害怕了。
倒是叢華,態度從來是雲淡風清,寵辱不驚的。但不久以後,牧冶就知道為什麼了。
辛追走的第十天,遲豔回孃家去了。牧冶有些無聊,便想著去叢華處找點書看。她不大串門的,總是她們倆過來。快到邀月齋時,想起上次叢華讓她幫忙抄的一本佛經忘拿了,便讓跟著的紫依回去拿,自己便信步向小竹林中走去。才剛進林,忽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陣喘息聲,接著便有女子的壓抑著的呻吟響起,牧冶嚇得住了足,心想,不知邀月齋哪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