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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象我父親那樣,給出的許諾有很多,卻是誰也不能讓他守諾。那個當初大鬧我家逼瘋了文姨的秘書,結果我父親不但沒娶她,反而只是給了錢,讓她去國外管一個辦事處去了,遠遠地打發了出去。所以在小冶看來,如果沒有忠誠,她就覺得沒有安全感。”
紫依嘆口氣說:“那還是原來的方家小姐快樂一點呢。我家小姐也有二個哥哥,待她也是很好的,只是沒有象牧大哥那樣兄代父責撫育她罷了。我們家夫人也在小姐七、八歲時候去了。方家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也很寵愛。那方老爺也很關心小姐的,在家時天天要問小姐今天學了什麼,做了什麼,出門在外,回來總給小姐帶許多禮物,小姐在想什麼老爺猜猜都知道。所以我就是想不明白,當初小姐那麼不願意,老爺為什麼還逼她嫁給……”她本來想說“那麼冷冰冰的兇狠的一個人”,看看了辛追,又咽下去。
辛追苦笑:“我原本對娶誰是無所謂的,一個是母親定的,二個是皇上指的。兩個都是皇親,一位是出名的美人,一位算是才女。倒是母親當初指腹為婚的方家只知道是南方鉅富,託人打聽後才知道方家小姐性格溫順柔弱,應該是個好相與的人,後來又知道她曾師從國師,也該算是有才的了。但我沒想到她這麼個溫順柔弱的人會逃婚,卻又遇上了我,我當時正從陽南請程夷非回京治病救人,夷非救了不慎跌落溪澗的她。後來我才慢慢發現她表面上看來是溫順柔弱的,骨子裡卻又剛強,主意又多。我那時還想著這可能是她跟著國師的緣故,比較有見解,卻沒想到她既是她又不是她。你若問我心底的到底是哪個她,那麼牧大哥我告訴你,我認識她時,她就是牧冶呀,我所認識的方沐野,一直都是小冶呀!”
牧華道:“好,你說得也對。但是你現在既已知道小冶生活的環境觀念都與你們雲陽大相徑庭,就算她以後想起來了,認你了,你們的矛盾還是存在的,你又能怎麼做呢?”
辛追想了想回答道:“我父親也是雲陽的將軍,因戰功而封侯。後來娶了我母親,在我母親之前他也有幾房侍妾的,我母親進門後他是沒有再娶,但那幾位姨娘是一直住在侯府的。我母親貴為雲陽長公主,也沒有要求我父親將姨娘送走,也沒限制父親去那些姨娘的房裡。侯府的那些姨娘雖有一兩個有生養,在我娘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沒人能掀起浪來,所以我家一向很平靜。我娶親前已開府另住,我沒侍妾,只有兩個通房的丫頭,娶親時同娶三位,本來其實是小冶和叢華是正妻,遲豔是皇后塞給我的,實為從妻,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說都叫夫人。那時我已喜歡小冶,可她卻只想疏遠我,以致有第三次逃婚。不過還好有這第三次,讓我們好好相處了半年多。我答應小冶時,是真的不想再和那兩位夫人有什麼關係了,只想跟小冶兩人在一起。回京後我覺得我也做到了,紫依應該知道,小冶後來是搬到我的院子裡的,我也基本未到別的院去過。可是遲豔那天說我酒後寵幸於她,她懷有子嗣。小冶生氣大吵。以前,我是不能理解小冶。我以為我母親能做到的,她應該也可以做到,況且我還沒象我父親那樣去雨露均霑,自回京後,除了公事便是和小冶在一起了,那兩位我都沒理,她吵我也覺著委屈,故而想冷落她。現在想來,當初就該好好解釋。那遲豔,她是有預謀的,我是被下了藥,不過是蒙汗藥之類的迷藥,根本什麼也做不了。我當時覺得身經百戰卻在家被人算計很丟臉,所以隱忍不發,小冶來吵,我也不好意思說,才致於此。牧大哥的話我都記在心裡,既瞭解了小冶的想法,自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你沒有,那你那位豔夫人……?”
“她懷的根本不是主子的骨肉。”卓青冷啍一聲。既而又道:“牧公子請您相信主子的誠心,如果不是愛牧冶小姐,主子不會逼著國師想方設法回來尋妻。而且那邊的兩位夫人也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