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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日很晚了麼?」顧和以開了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似乎確實是已經照屁股了,再過一陣恐怕是能直接用午膳了。
可能是昨晚喝了那茶水,身子不適,所以有些嗜睡吧。
採文在她洗漱完之後,來到銅鏡前幫她梳頭束髮,一邊說道:「對了小姐。」她說得急促,猛然頓了一下,然後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出了口,「小姐早晚得知道,奴婢就直接與小姐講了。今早家中下人們都在傳,說小姐昨日晚間和賀穆清摟摟抱抱牽扯不清……然後……」
顧和以的眼皮一跳。
昨晚她還特意往四周看過了一遍,沒發現有人在啊,傳出這種事來,她是不怕什麼的,就是怕對賀穆清有什麼影響。
她蹙了蹙眉頭,語氣不大好,「然後怎麼著,接著說。」
「然後小少爺聽說了,就讓賀穆清跪在院子裡,已經有兩個時辰了。」採文小心觀察著小姐的神色。
顧和以眉間的褶皺隆起,像是一座小山,顧和謙罰了賀穆清?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了,再這麼跪下去,腿還不得廢了!
採文已經幫她梳好了頭,她也不打算上什麼妝了,直接起身就出了門。
顧和以走到賀穆清面前時,他的身子都已經在打著顫,咬著嘴唇叫自己不發出聲音來,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冷汗,一張小臉蒼白得很。
心裡邊有點兒心疼也有點兒生氣,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他跪,竟然還跪。
她忍不住氣問道:「不是叫你不許跪嗎?怎麼又跪了?」
賀穆清被問了話,抬起了頭來,這才答:「小少爺叫穆清跪,穆清自是得跪。」
顧和以雙手抱胸,語氣不善,「他叫你跪你就跪麼?你到底是聽我的話,還是聽他的話?」
賀穆清自是極會拿捏人的心思的,他咬了咬唇,表情又軟又可憐,「穆清是僕,小姐與小少爺都是主子,主子的話,就都得聽。」
往外舒了一大口氣,顧和以單膝跪地與賀穆清平視,她說得緩慢,卻認真,「你以後,只能聽我的話,懂了麼?只能聽我的。」
紅唇抿了抿,賀穆清聽出了她話中的獨佔慾望,心中歡喜,面上還是維持著一副軟軟的表情,「穆清知曉了。」
「謙兒罰你時,怎麼說的?」
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賀穆清停頓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說道:「小少爺說……穆清對小姐圖謀不軌,該罰。」
顧和以忽然笑了,將問題完全拋給了賀穆清,「那你……到底是冤枉還是不冤枉呢?」
若他說冤枉,那就是在說顧和謙不明就裡地胡亂懲罰下人。
若他說不冤枉……那就是他表明自己確實圖謀不軌了。
這是一道怎麼答都很送命的題。
顧和以在等著賀穆清的答案,帶著笑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昨晚醋都醋了,抱都抱了,親都親了,這回該承認自己的心思了吧?
賀穆清一瞬間小心思千迴百轉,昨天他與小姐相處的事情已經叫人給發現了,這時候還是撇清關係比較好,若是真的叫九叔知道了內情,他怕他不能再繼續留在顧家。
片刻之後,他道:「穆清冤枉,今日在下人間所傳的流言,給小姐帶來困擾了,都是穆清的錯。」
顧和以想掀桌子。
困擾?
她的困擾就在於,她覺得這小子喜歡她,但這小子偏偏不承認好吧?
都已經主動成那樣了,這小子怎麼就還是不肯承認呢?難道還真就是她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麼!
心中忽然一股悶氣,她扭頭拔腿就走,離開了幾步,又忽然停下,重重地嘆了口氣,回頭指了指賀穆清,對採文道:「把他扶回房間裡吧,別跪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