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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白煙升起,高瑾珩聞著微微皺眉,“這是南疆的香料,一旦沾上衣服布料極難除掉,味道幾日不散。”
說著歪了歪身子,想坐遠些。
謝莞情讚歎的點點頭,“高醫師果然見多識廣,不僅如此,由於這次進貢的香料不多,每個宮分到的品種味道,都不一樣。所以高醫師若不想被人知道動向,回頭這身衣服就不能要了。”
高瑾珩沒再多勸,只提醒道:“你想借此香抓裴昭和蕭崢的把柄,主意不錯,但還是要萬分小心,畢竟娘娘宮裡密謀的事,比起男女私情,更加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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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寒冬,冷宮越發的陰冷了無生氣。
這幾日無人來訪,裴昭覺得清靜又寂寞。
她本以為那日頂撞沈玉瑤一事,翻不起什麼浪來,沒想到這天兩個承乾殿的太監進來傳話,說是蕭凜旨意,裴氏無禮妄言燕王婚事,罰去雜役坊洗衣。
才知想在冷宮這種地方與世無爭,老死一生,也是奢望異想天開。
她恭敬領旨,收拾下行裝就跟帶路的太監前往雜役坊。
出了冷宮門,見得人多了也聽了不少流言蜚語,知曉這幾日宮中發生了驚變。
起因是燕王拒不接受賜婚,把蕭凜氣的臥病在床,已經幾日沒能上朝,朝中眾臣紛紛聯合起來彈劾蕭崢。
而後宮和太醫院又都忙著照料蕭凜病情,也難怪春桃和謝莞情都沒空看望自己。
直至今日,蕭崢迫於壓力,對於婚事終於鬆了口,才讓燕京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於是沈玉瑤下午就迫不及待攜蕭崢入宮商議婚事,現在幾人正在太后的靜安宮。
裴昭拎了滿滿一盆髒衣服,蹲在雜役坊中心的水池邊,聽著旁邊宮人議論著此時靜安宮的動靜。
心裡除了賜婚一事,也更擔心蕭凜的病情,倒不是出於感情,對這個男人,她或許沒有生恨,但若說感情,卻已經淡的幾近於無。
皇帝若是出了不測,前朝後宮都會動盪,她如何能不擔心。
只盼有蕭崢和林家的坐鎮,不要再起戰事,民不聊生就萬幸了。
直到傍晚時分,她終於洗完三大盆衣服,雜役坊的管事倒沒怎麼為難,都知道她是個落魄的貴妃,對她能做這些苦活到刮目相看,還好心叮囑她早點回去。
裴昭離開時,有人帶回靜安宮的訊息,蕭崢接受了賜婚,不過婚期推在了一月後除夕前,沈玉瑤一口應下,還當場送了親自刺繡的香囊以表心意。
對此,有人欣喜有人唏噓。
燕王和沈家大小姐如出一轍的張狂脾性,不知誰會是被降服的那個。
裴昭聽得一樂,離開雜役坊時,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