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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懷裡的白色幼犬似乎是覺得冷,一直往朱標懷裡鑽,毛絨絨的看起來很好摸,藍灰色的眼睛到處亂看,大約是在害怕。
朱標從來沒養過狗,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很喜歡毛絨絨,就連那隻當初的老邁黃鼠狼都能讓他覺得可愛,更別說其它。所以糾結一陣後,他也就抱著狗子進了屋,李鯉也跟著進去,替他找來一個木箱子,騰空裡面的雜物,放了舊衣服進去,又塞了點碎布條填充。
馬秀英指點道:「小鯉,別放你的舊衣服,把標兒穿過的小衣服拿出來墊著,讓它熟悉熟悉氣味。」
李鯉隔著屋子應了一聲好,找出馬秀英收著的小衣服,重新鋪了鋪,才請朱標向裡放。
白色幼犬一進去,就窩在了舊衣服裡,動也不動,瞪大眼睛看著朱標,嗚嗚咽嚥了幾聲。
朱標聽不懂它在說什麼,看來這隻狗還沒有成精,就只是普通的狗而已。
李鯉站起身來道:「少爺,我去找些羊乳來餵它,這狗想必是餓了。」
「嗯。」
李鯉掀開簾子出去,一陣寒風進來,幼犬打個哆嗦,又往朱標的方向靠了靠,果然是有靈性的。
朱標試探著把手放在它頭上摸了摸,幼犬馬上抬起頭來,用鮮紅的舌頭舔著他的手心,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窗外大雪漫天,寒意更深,朱標聽見了朱元璋吩咐要溫酒的聲音。
他再低頭看了看狗子,想起了元稹的詩句——飛舞先春雪,因依上番梅。一枝方漸秀,六出已同開。
六出是雪的別稱,因為雪花為六瓣。
「你叫六出白怎麼樣?」朱標琢磨道,「小時候叫你小白,大了叫大白,出門有人問起,就說是六出白——雪白,聽著有文化點。」
小白叫了兩聲,看來對這名字的感官不錯。
李鯉這時端著一碗羊奶進來,擱在了紙箱旁邊,有點發愁。她自己本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落難後學會了不少粗活,但養狗這一項確實不太懂。
朱標道:「不用操心,它會自己吃的。小白,去。」
小白嗷的一聲從木頭箱子裡跳出來,跟著朱標的手勢蹲在碗前,低頭把舌頭伸進碗裡去舔了一口。
李鯉喜道:「少爺,這狗真的好有靈性。」
「它叫小白。」
朱標正準備給李鯉講講全名,朱元璋就推門進來,喚道:「標兒,來,吃飯去。」
正廳裡燒著暖爐,溫暖如春,火上滾著熱水,一會兒要用來泡茶,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大碗燉鵪鶉,三碗鴨子肉粥,一盤炒青菜,一隻燒雞,還有一道火腿燉肘子。
而那個吳策已不知道哪裡去了,也許是走了。
馬秀英神色淡然,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冷淡,就是有些怪怪的,好像不待見朱元璋,又好像對他沒什麼意見。
她的眼裡好像壓根沒有這個人似的,老朱同志呆著的地方,在她看來就是一片空氣。
朱元璋也別彆扭扭的,似乎有點想討好馬秀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朱標拿著碗筷,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娘,爹怎麼了?」
馬秀英給他舀著燉鵪鶉,微笑道:「有件好事情,標兒,你自己問你爹。」
朱標於是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咳嗽一聲,說道:「標兒啊,這個,你有個弟弟了,開心嗎?」
朱標把菜放在嘴裡,都忘了嚼,不知道該考慮弟弟的問題,還是該考慮自己親娘原來是吃醋了的問題,愣愣地問道:「是哪個姨娘生的弟弟?」
朱元璋道:「李氏生的,就在昨天晚上才剛生出來,名字咱已經想好了,叫朱樉。」
樉與賞同音。
歷史上,記載著朱樉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