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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局長?出了一個差錯!&rdo;

&ldo;現在你要對我說，如果阿爾焦姆被殺死在島上了，那麼，他就不可能出現在火車裡。既然他還坐在火車上，那麼，他就沒有被殺死在島上。一個不解之謎!&rdo;

&ldo;您是怎麼情到的?&rdo;柯驚奇地問道，&ldo;您幹嗎不說話呀?&rdo;

&ldo;只有十足的傻瓜才會猜不出來。我倒是奇怪，最近兩個小時中你怎麼竟然沒有向我提出這個問題?&rdo;

柯陷入了沉思。

&ldo;我們一直這麼緊趕慢趕，&rdo;她說，&ldo;我都沒有時間去想。&rdo;

站長走了進來，他是個機器人，胖乎乎的，穿一身藍制服，戴一頂紅帽子，一付悠然閒適的模樣。

&ldo;16次旅遊車正點執行，&rdo;他通知道，&ldo;6分鐘後將到達本站。&rdo;

&ldo;請您去看一看，監視小組是否及時趕到了。&rdo;米洛達爾命令道。

&ldo;是，監視小組。&rdo;機器人重複著走開了。

&ldo;你的第二個問題是‐‐我為什麼不說話。回答這個問題更複雜一些，有幾方面的原因。&rdo;米洛達爾坐到落滿塵土的簡易床上，床的上方掛著一副肖像，肖像上畫的是柯不認識的一位穿軍裝的先生。相框上釘著一塊小牌子，寫著：

伊&iddot;布羅德斯基

人民委員伊&iddot;亞戈達肖像

&ldo;第一個原因，&rdo;米洛達爾繼續說道，&ldo;是還不能相信你。你在我看來還是一張白紙，也就是一個化名，你明白嗎?&rdo;

&ldo;您說的是中文嗎?&rdo;柯問道。

&ldo;說什麼語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涵。&rdo;

&ldo;就是說，你不信任我……&rdo;柯說，&ldo;那麼為什麼還要帶我來?&rdo;

&ldo;因為我喜歡你，直覺提示我：帶上她。&rdo;

&ldo;那麼現在您可以說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嗎?&rdo;

&ldo;不，我不能說，我自己也弄不明白，&rdo;局長攤開手說道，他的動作過於有力，以至右手穿透了短上衣的布料。雖然這只是個假相。、&ldo;但是，我透過所有事情都看出了某種不祥之兆。表面上，一切都簡單而且動人：一位情竇初開的姑娘跟著情人私奔了。但是我和你知道，她的愛人的屍體正臥在水下。那薇羅尼卡是跟著什麼人私奔的呢?主要的是她自己知道她跟什麼人私奔嗎?&rdo;

&ldo;瞧您說得毛骨悚然，太可怕了!&rdo;

&ldo;這只是你的感覺，你只須想一想，就會明白我是對的。&rdo;

&ldo;我已經明白了。雖然我希望阿爾焦姆仍然活在人世，被殺死的是那個冒牌貨就好了。&rdo;

&ldo;這些全都是空話。&rdo;

&ldo;我知道。&rdo;

遠處響起了火車的汽笛聲。

&ldo;準備上車。&rdo;

&ldo;我準備好了。&rdo;

&ldo;我和你的任務是，&rdo;米洛達爾一邊解釋，一邊照著酒吧入口處的鏡子，&ldo;把薇羅尼卡同那個惡魔分開。不過不能讓他看見你，他們有你的照片。我們倆配合行動。&rdo;

米洛達爾對自己還算滿意。他從滑雪服口袋裡取出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