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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時間，一秒鐘也不能等。&rdo;

&ldo;那也不行。&rdo;院長說得斬釘截鐵。

米洛達爾聳聳肩膀，回答說：&ldo;等您懊悔的時候就遲了。&rdo;

&ldo;我決不會為遵守規矩而使侮。&rdo;院長不肯服輸，於是米洛達爾讓步了。他繞著房間走了一圈，不碰任何東西，彷彿是在房間裡散步，院長不能干涉他。他的眼睛裡射出的火花，照亮了陰暗的角落，這有些許好處，甚至可以看清自得很嚴實的石頭牆縫。

&ldo;啊，這就是犯罪證據!&rdo;米洛達爾得意地大聲叫著，從細細的石縫間掏出一張不大的，專供愛慕者收藏的薇羅尼卡的彩色活動照片。

&ldo;他能藏在什麼地方呢?&rdo;米洛達爾向院長問道。

&ldo;也許，他在圖書館裡?&rdo;院長似問似答地說道，她的天真只能同她的謙遜相比。

&ldo;好吧，&rdo;米洛達爾嘆了口氣說，&ldo;那您到圖書館去找他，我隨便同誰聊聊。&rdo;

&ldo;同誰?&rdo;院長嚴厲地問。

&ldo;這個我暫且不告訴您，因為您馬上會想參與談話，可是我想保守秘密……&rdo;

&ldo;絕對不行!不允許私下約會!&rdo;阿爾託寧太太高聲說道。

但是這四局長忍無可忍了。

&ldo;阿爾託寧太太，&rdo;他冷冰冰地說，&ldo;您完全忘記了，您管理的不是一所普通的學校，也不是一所普通的教養院，而是一所高度危險的少年犯監獄。&rdo;

&ldo;啊，不!您不能這麼說!&rdo;院長吼道，胖乎乎的胳膊揮舞著，好像火雞拍著翅膀，&ldo;這是些孩子，一群不幸的娃娃……&rdo;

&ldo;用不著辯論，&rdo;米洛達爾簡短地回答說，&ldo;您到圖書館去檢查一下，島上的保衛是否可靠。而我宣佈特別危險狀態。&rdo;

說完，米洛達爾把不知如何是好的院長撇在走廊中間，快步離開體育教師的房間，沿著走廊急忙朝姑娘們的房間走去。

第五章

姑娘們的房間裡只有柯一個人在。

&ldo;薇羅尼卡在哪裡?&rdo;米洛達爾一進門就問。

&ldo;她散步去了。&rdo;柯回答道。

&ldo;你能指給我，她在哪裡散步嗎?&rdo;米洛達爾問道。

&ldo;大概是在碼頭上吧，&rdo;柯回答說，&ldo;她很難過。&rdo;

&ldo;你能陪我去找她嗎?&rdo;

&ldo;到那邊去的路您很熟啊。&rdo;

&ldo;正因為如此，我才請你陪我去。我向你解釋這是為什麼，&rdo;米洛達爾說道，&ldo;一方面，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留下，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很多情況;另一方面，我仍然擔心薇羅尼卡的命運，所以我希望，在她目前艱難的時刻，她最要好的女友在她的身邊。&rdo;

&ldo;感謝信任。&rdo;柯微笑著說道。這時，米洛達爾覺得，她從他的這一大篇話中聽懂了比他想告訴她的更多的意思，而且比他指望的還要多得多。

柯從她剛才躺在上面看書的床上輕鬆地彈起來，穿上灰短上衣。

米洛達爾銳利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遍，似乎希望再找到一張照片，但是，一無所獲，因為即便房間裡有照片或者情書之類，也肯定已經萬無一失地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