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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把柯送到一間石頭四室,小窗戶開在天花板下,有一盞沒有燈罩光線很弱的燈。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壓癟了的舊床,床罩上的灰塵之厚,讓柯的手掌一拍,就騰起一團濃密的灰色塵霧。
教授站在門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ldo;找不出另外的房間了嗎?&rdo;柯問。
&ldo;不!&rdo;教授斷然說,&ldo;其他房間裡都是郵票副本,首日封和蓋鋪票。&rdo;
柯突然看見,在角落裡,有一張兒童康差不多被開啟的門遮住……她自己的童床……這時她突然明白過來:她跟這張床有什麼關係呀!這可是薇羅尼卡的床。不能這樣進入角色……
教授向柯道了一聲晚安。
柯從薇羅尼卡的床上拿起一個洋娃娃,應該把洋娃娃給女友帶去。
接著,她把床罩和枕頭從床上拿到走廊裡,拍打上面的塵土。教授從辦公室探出頭來直叫,但是柯不理睬。
幸好,火星上溫暖如春,柯躺在床罩上面,竭力想入睡。透過窗戶可見一小片天空,被柵欄分割成條塊。在窗戶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黑影發出了細微的說話聲。
&ldo;柯,你要把握好自己!現在是成是敗全都看你的了。&rdo;
柯聽出來是黑皮蒼蠅瓦涅薩的聲音。
這時候還有人記得她,她感到十分高興。
&ldo;局長現在在哪裡?&rdo;她問道。
&ldo;他不能進來看你。房子是混凝土澆注的,全息影象穿不過去。不過他記著你,他祝你成功。&rdo;
&ldo;我的成功在哪裡呀?&rdo;柯問道。
&ldo;他沒有說。&rdo;蒼蠅說完就消失了。
第二章
從一大早開始,教授就在等待一個活見證人。
教授坐立不安,守在電話機旁邊盼著阿爾杜爾來電話。
一直等到10點鐘,阿爾杜爾&iddot;久&iddot;格羅西終於打過來了。
&ldo;早晨好,教授。&rdo;他說道,&ldo;今天,照我們的約定,午飯之後。&rdo;
&ldo;不能早一點來嗎?&rdo;
&ldo;飛船不能再快呀。&rdo;
教授憤憤地扔下話筒,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柯無事可做,煩悶至極。她請教授讓她看看珍貴的郵票,但是教授卻無法滿足她的願望:家裡沒有一張價值在10萬埃丘以上的郵票。當然,如果姑娘只是為了開眼界消遣想看仙后星座上現行的郵票,黑霧群島上的可食郵票,斯佩倫多普聯邦的可變畫面郵票,以及尚未開放的神秘的弗拉卡斯星球上的白板郵票的話,可以隨便看。這些郵票都放在家裡,只能引起天真的人和對集郵還不入門的人的興趣。當然,處在另一種情況下,柯會津津有味地翻閱這些她過去根本不感興趣的郵票,因為她的身上沒有收藏天賦。不過現在她不想堅持。
&ldo;那麼我看看我們的家庭像冊吧,&rdo;她說道,&ldo;我已經完全不記得我媽媽的模樣了。&rdo;
&ldo;啊,&rdo;教授擺擺手不耐煩地說,&ldo;你媽媽是個不起眼的人,聽我說,是個沒有情趣的人。她甚至連個繼承人也不能給我生出來。&rdo;
&ldo;您再結一次婚不就得了。&rdo;柯建議道,他現在對教授全無好感,而教授卻對她的話信以為真,於是答道:
&ldo;太冒險了。既然在我一門心思研究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