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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了幾次後都差點被感染。
“叫他皇上又如何?這天下最不缺皇上呢!”花兒托腮看著外頭昏昏欲睡的侍衛, 猜測著或許時機快要到了。或早或晚,還會有一場大火。
“那宅子燒了, 自然要重建的, 可這些日子屢屢有人熬不住死了, 沒準兒要有新人來了。”梨子兀自叨唸著, 她對這一切太過熟悉了,人不夠就抓人來;人夠了, 就不顧人死活。
花兒故意大聲打個哈欠,起身回到床上,閡眼睡了。外頭的響動她都聽得見,梨子說得對, 果然抓人來了。夜再深些的時候,花兒聽到院門被推開, 有酒氣瞬間發酵, 雨夜變了味道。
霍言山來了。
花兒知曉他會來的,花兒猜到銜蟬會對付霍言山, 至於如何對付, 那一定是隱蔽又了不起的手段。銜蟬操縱鹽,把個江南城攪個天翻地覆。
這是極難的事。
她要小心掌握著分寸, 既不能讓百姓真的斷了鹽從而危及性命, 又要令百姓對霍家怨聲載道。一收一放, 均不能出差錯。作為江南百年望族的霍家,始終想不到他們的名聲景毀在一個小小女子手中。
親自跟隨白棲嶺的霍琳琅甚至折返回來,徹查這檔子鹽案,卻沒有任何發現。唯獨那屢次搶鹽的不官不匪的人,霍琳琅覺著像谷家軍的人。谷家人在北地待久了,全然失卻了朝廷軍隊的模樣,變成了山匪,倒也說得通。
但谷家軍的人卻是沒有這樣經商的頭腦的。操控鹽市,把握人心,每一步精心設計,劫霍家的鹽打壓霍家的氣勢,又從中賺大銀子,放眼這天下,怕是隻有白棲嶺有這等本領了。可是白棲嶺正被日日盯著,縱然他有翅膀,都給不出霍琳琅的手心,更何況鬧出這樣的動靜呢?
霍琳琅被許多事牽扯了心神,原本要與白棲嶺速戰速決,將江南大本營交給兒子,不料他不在的時候,卻有了這樣的禍端。再看霍言山就無論如何不順眼,任霍言山如何解釋他都不聽,最後指著霍言山罵他:“腦子空空如也的草包!被我滾!就你也配得天下?”
這句話當真是狠,霍言山原本就對父親的諸多行為不滿,這下徹底記恨上了。您不是想偷偷繡皇袍麼?不是想皇袍加身麼?那兒子倒是要看看您究竟有沒有這等本事!
對權力的貪婪徹底令父子反目了。
霍言山美人在側,又暢飲美酒,但眼前種種均無法令他抒懷,父親對他的辱罵每每跳出來,折損他對父親的情感。最後,他終於喝醉了。
醉了,這江南城自然是不想待了。父親不是厲害麼?不是能掌控天下操縱一切麼?那就把這“鹽亂”一事丟給你好了!兒子無能,兒子走了!
走又走去哪裡呢?自然想到了他的“兵勝險招”,那谷家軍的常勝女將軍。於是霍言山趁著雨夜出發了。還是坐著那艘小船,帶著他的貼身侍衛,穿過江南掩映在河面上的燈火。此時的霍言山許是酒意上頭,許是父親的話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總之他竟開始後悔過去十餘年的種種。
起初他真的以為權利並無所謂,權利的爭鬥雖有正邪之分,但他霍家是為著天下蒼生好的。他那時真是被父親滿口的仁義道德騙了!哪怕那以後,他無意見識到父親不為人知的一面,都還在勸慰自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他躺在船頭,任如絲細雨和緩落在他臉頰上,他竟在江南的雨裡愈發地醉了。這酩酊大醉的感覺真好!他揮手再來一罈酒,坐起身來往口中倒,那酒溢到他衣襟上,整個人被泡在酒裡一樣。
船在雨夜的航道里走得慢,他酒意上頭,倒頭睡去。屬下撐著傘在他頭上方,被他大聲喝退:“滾!”
霍言山偏要體察這天地間可還有他的位置,他偏要那雨澆著他!他又不是沒吃過苦!這點雨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