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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步子已經停了下來，轉過身，正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陸染眼底探究的笑意讓她更加慌亂，連忙揮著小手道歉：「對不起，哎呀，對不起，陸染同學。」
陸染彎了下眼角，絲毫沒有因為她撞了她而生氣，小姑娘一緊張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磕磕巴巴，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杏眼變得水汪汪的。
陸染低頭看她，差點一瞬間被她明亮清澈的眸子吸引進去，她頓了頓，重複她方才的話：「陸染？你知道我叫陸染啊。」
餘沫沫一怔。
再和她對視，陸染已經帶著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身體傾斜，靠近了她，輕聲問道：「嗯？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名字的？」
餘沫沫的臉一瞬間就更紅了，隨著陸染的靠近，她感覺周遭的空氣忽然都凝固住了，變得溫熱起來，空氣開始變悶，平白多了幾分緊張壓迫感。
她差點就想直接把陸染一把推開了，可是……
她沒這個膽子
「我，我我……」餘沫沫絞盡腦汁，她自己也不明白，這個問題明明不是很難回答的。
可她就是不知道怎麼說。
陸染眼底的笑意加深，只是在等著她的答案，她一點都不著急。
但餘沫沫卻已經急了，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語氣：「昨晚在電梯裡，蘑菇頭同學喊過你的名字。」
陸染輕輕點了下頭，又笑起來：「蘑菇頭同學？」
餘沫沫：「……」
完了！
她背後給人起外號了！
她不再是個好孩子了！
這下她可能要徹底完了，現在她只求陸染不要告訴那個人，她背著她隨便給人起外號了。
可是，陸染會說嗎？
她思考了一小會兒，透過這幾次見面，陸染給她的印象來說，陸染明明是個很嚴肅，很正經的人。
所以，她大概不會說的吧。
這麼一想，餘沫沫似乎稍微放下了心來。
就在這時，陸染忽然笑著說：「所以，我要把『蘑菇頭』這個可愛的稱呼告訴她，她一定會喜歡的。」
餘沫沫：「……」
她忽然害怕的不行，一下就抓住了陸染的手，低聲小心翼翼的求她：「不要！」
感受到小姑娘素白的小手上傳來的緩緩熱度，陸染微頓，眼角輕眯了一下。
她似乎是不受控制的般，又往前，靠近了她一些，她再往前一些，彷彿就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似乎在誘哄她，啞聲問道：「為什麼不要？」
餘沫沫只覺得自己的臉一瞬間發燙，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抓了陸染同學的手。
她迅速鬆開手，然後撤離。
又覺得方才的對話，陸染似乎是在故意逗她，她惱羞成怒的說：「不要就是不要！」
陸染這次，是實實在在的被她取悅到了。
原來，有些小姑娘看起來軟軟弱弱的，也會像小貓兒一樣，伸出小爪子來撓人。
陸染決定不再逗她，說道：「好，就聽你的吧，我保證不說。」
小姑娘原本在故意兇狠的瞪她，但當她答應了她不說之後，小姑娘竟然像是一瞬間如釋重負一般，喘了口氣。
陸染輕輕低笑一聲，她抬了下手，想要摸一下她的額頭，也不知道這顆小腦瓜被撞壞了沒有。
可抬起手的一瞬間，又覺得不妥，她抬到半空中的手又放了回去，只說道：「走吧，要打預備鈴了，你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
餘沫沫遲疑了兩秒。
陸染笑了下，嚇唬她：「那你想要遲到嗎？」
餘沫沫忙不迭的搖頭：「我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