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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完全沒有吃的東西。眾人開始覺得有點飢腸轆轆了。 女生們開始探索荒草之中的一粒粒草籽,看看是否可食用。 做夢不會覺得餓。這不是做夢。越來越多的做夢派開始清醒過來。 大家都還很年輕,認清現實之後,就很快開始考慮起現實問題,如何住如何吃。 有人比劃著折一些棕櫚和草木、大葉片做成簡陋小窩一樣的“帳篷”。大家憑著在地球的經驗,互相參考,彼此效仿,還真的搭成功了一些帳篷,後來男生們從遠處扯來一些高大的芭蕉葉,能夠擋風遮雨,此處越來越像真正的帳篷營地。 謝二彬帶著人在水池的另外一邊安營紮寨,範方奇和六名同學就在水池的這邊搭起來。 很快,十幾個歪歪斜斜的帳篷開始矗立在溪水兩側。 範方奇之前在矮山頭看到謝二彬居然可以掌割小樹,他覺得今天在金磚的加持下,力量也有飛速攀升,也試了試,發現自己雖然無法一掌砍斷,但是多打幾拳,那樹幹也能折斷。所以也有點沒底,如果謝二彬來挑戰,自己有多少勝算。 範方奇這邊一共七個人,三個女生共用一個臨水的大帳篷。其他四名男生的帳篷則分佈在女生帳篷的後面。從上方看去形成一個臨水的半包圍擺放樣式,錯落有致。 為了避免弄錯,男生的帳篷前的地上都用石子擺了自己的名字或者代號。範方奇的帳篷在就女生帳篷的正後方,他在自己的帳篷上前的小路上擺下一些小石塊埋在沙地中,露出地面的部分形成FFQ的字母標識。 忙了幾乎一整天,大家才把帳篷都移好。 下午時,天頂上空飛過一隻短翅巨獸,巨獸上似乎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從上方扔下來十幾枚“炸彈”,落在沙灘和溪水之中,炸得沙塵亂飛。也炸塌了幾個帳篷。 原來這些落下的“炸彈”是一些果實,摔在沙地上,大部分都摔得稀巴爛。榮威撿起了一塊,上前聞了聞,有食物的香氣和一絲像是榴蓮的腐臭氣味。吃了一口,卻也不覺得難吃。 範方奇已經想明白,這是野人對自己這群動物的投餵。 大家慢慢都意識到這不是夢境,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世界,自己在這個世界被一群野蠻人圈養著。下午時落下的這些果實,也可以勉強充飢。 好在此處並不陰冷,晚上幾個人就坐在一起商量,看看有什麼出路。 今晚的天上有兩個月亮,如夢似幻。 吳青芸又開始哭起來,徐昭雁少不得好言安慰:“好歹此處有山有水。還能活下來。活下來就是希望,不是嗎?” “但是我們被關在牢籠裡,好像囚犯一樣。你看鄧林死得那麼慘……” 楊峰笑著說:“囚犯算是好的。我們根本就是被當豬玀一樣圈養的。” 吳青芸哭得更厲害了。 高多安慰說:“做豬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住的。” 範方奇也被逗笑了,說:“我們還是儘量往積極方面想。誰說我們一定出不去呢?也許一覺醒來就回到學校了。” “我們到底還能回去嗎?” 範方奇笑笑:“會的。” 就算把相對論摸得滾瓜爛熟,有可能回去嗎?時光流轉,回去的自己是否已經不再是自己? 榮威岔開話題,建議大家給山起名字,自己拋磚引玉就分別叫高禿山和大小矮肥山。 徐昭雁強打著精神,說:“高的不如叫‘銅柱山’,銅柱一樣看不到頂,也爬不上去。這邊的水池可以叫月牙泉,和敦煌的月牙泉有點像。” 榮威笑道:“這名字好。” 徐昭雁搖了搖吳青芸,說:“你給矮山起個名字。”吳青芸揉揉眼睛:“兩個矮山包就叫‘鐵饅頭’吧,和銅柱山一樣,都能看不能吃。” 眾人大笑起來。 “那大一點的矮山包就叫鐵饅頭山,小一點的矮山包就叫石饅頭山。” “好多饅頭啊!” …… 星星在無盡的夜空盤亙。時間長短都是相對的。生存的絕境面前,沒有什麼比幾個可以聊天的朋友更珍貴了。沒有人可以想出離開的方法。就只能在此處安頓下來。 閒聊了一會兒,大家都儘量不提想家。一個多小時後,眾人也終於有點累了,擦洗睡去。範方奇一個人坐在帳篷後方的空地上,看著皓月當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