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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其的手還在水中,他轉過頭來,看著伸出手來的阮頌,就在他將要張嘴的時候,阮頌的手停下了,她微微一笑,叉子插著花式酥遞向他手的位置,停下。
是客氣而又狡黠的做法。
「小七爺,您試試。」
韓其忽然懶洋洋笑了一下,他一手按在水龍頭上,另一隻濕漉漉的手伸出來,直接握住了阮頌的手,然後就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低頭咬了一口花式酥。
他手上微涼的水順著她的滑落滑向手腕,又順著手腕滑落到手臂。
那水是微涼的,但他的手卻是滾熱的。
他吃完了那塊花式酥,鬆開了她的手,評價道:「味道的確不錯。」
外面的大廳,一群人為著最後剩下的幾塊點心相互折磨。
男人對於勝負欲和爭奪總是充滿好勝心的。
「別搶了。國文課不是有什麼詩嗎?不如來背詩詞,誰背的一首誰就吃一塊。」
丁文山一下活了過來:「我會詠鵝。」
小差:「我會靜夜思。」
……
最後剩下的是剛剛拿韓其手機的年輕人,他在這一群人衣著上格格不入,但他卻是裡面書卷氣息最濃的,他便慢聲背起了長恨歌。
這樣的長詩,他一一揹來,作為南邁本地人,華語便帶著一種特有的既短促又拖長的音調,背詩起來,倒也相當益彰。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
那瓦在一旁忽想到什麼似的笑:「我看是韓家有女初長成——」他說了一半忽意識到這個玩笑有些輕浮,生生頓住,小心回頭,眾人也都餘光看了韓其一眼。
年輕人清揚的吟誦中。
只看韓其站在半人高的料理臺前,看著前面阮頌微卷的黑髮小小的手用力搬著烤盤和工具出神,又像是在聽著旁邊沒有盡頭的水流聲,神思早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
丁文山忽然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再無任何可能了,他最後長出了一口氣:「挺配。」。
他想起很早之前聽過的。
「如果只是喜歡一個女人漂亮的臉,喜歡窈窕的身姿,那就跟喜歡車和狗一樣,過一段時間,膩了,忘了,沒有了就沒有了。但要是是喜歡種心疼一個人,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故事了。」
第21章 片刻,幾乎有些狼狽的轉……
咖啡屋外是無盡的蟬鳴,聲聲句句,裹著屋內的特製吊扇,晃悠出一個彷彿沒有盡頭的夏。
阮頌的手上還帶著水。
風將上面的水漬吹乾,微微涼。
韓其一邊扯了一張紙擦手一邊狀似隨意問:「今天怎麼遲到這麼久?」
阮頌立刻清醒了過來,搖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無聊而又不可能的事。
她踟躕了一下:「公交車過來的話,有很長一段路沒有站臺,走過來用了點時間。」
她等著韓其問話,要是他說怎麼不打車,就說她沒錢,也沒有工資,然後就順理成章提到了錢的事情。
要是他說那的確有點遠,就說要是能打車下回肯定不會遲到,然後順利接入沒有錢的事。
誰知道韓其聽了道:「那下回提前出發。」
阮頌:……
「其實,我也可以早點的,主要是路上花的時間太長了,要是能——」她強行切開話題,儘量自然進入正題。
但在韓其那雙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睛裡,她說著說著,不知為什麼就開始忍不住心虛,頭也微微低下了幾分,他的鞋子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這時,那邊的詩詞已經結束了,達到了今日目的的眾人也累了,沒有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