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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韓其笑:「它很想你。」
阮頌心裡隱隱便知道,或許韓其這是想採用迂迴的情感來打動她,所以,時隔這麼久,他還是這樣的心思深沉又明朗。
她臉上的笑淡了兩分,轉頭問坐在自己對面的韓其:「我們去哪裡?」
韓其道:「去一個你沒有去過的地方。」飛機的雜音中,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溫和而又隱隱帶著脆弱。他溫和看著她,人畜無害的模樣,讓她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似乎真的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而他的沉默和落寞,幾乎帶著幾分灰敗的死寂,讓她心裡隱隱起了一絲嘆息。
被控制住的魯克難掩激動,雖然盡力安靜但還是有些壓抑不住,它對阮頌的感情和對韓其又不一樣,前者是個耐心陪伴玩耍的同伴加主人,而後者是威嚴和服從。在狗子並不理解的感情的天秤上,它早已經不自覺地靠近了阮頌,比如現在它就死乞白賴悄悄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阮頌腳背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阮頌開始給魯克編頭髮,將它蓬鬆的毛髮像小孩子的辮子一樣編起來,編完了一根,才發現身上沒有小皮筋。
就在這時,韓其伸出手來,他的手心恰好便是一團。這是以前阮頌給魯克用的彩色小皮筋。
她默不作聲取了一根,給魯克紮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不到一個小時,飛機停了下來,這是一個環海的小島。正是當日宋加洛和韓其短暫聚餐的那個小島,隸屬於南邁,但距離最近的南邁最近的畢羅喜灣也要四五個小時的航程。
韓其在失憶後偶然知道自己曾經還買了這麼一個小島,當時還有些意外,無論是從旅遊開發的經濟價值還是島上的基建投入程度來看,都讓人意外,從他的邏輯來看,自己不是會做這樣一個賠本生意的人。
小島的名字嵌入了新成立的開發公司的名字,名字是個單字,繪。
這就更奇怪了,名字也不是他的風格。於是他那時候曾從礦產、開發規劃,還有這個名字入手全部做了一次瞭解,都沒有得到能讓彼時的自己信服的理由,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失憶期間喝醉酒被詐了。
不過來了幾次,又發現這個小島的確不錯,雖是海島,卻因為洋流交匯氣溫氤氳,特別是偶爾陰天的早上,竟然還能看見雲海從小島的山邊匯入大海的奇異美景,落崖流雲,美不勝收。
島上也沒有大型動物,但有一種特別鸚鵡,只吃島上的木瓜過活,這種藍色的鸚鵡品種很稀奇,天生就能模仿各種聲音,很有意思。
後來他說服了自己,大概應該是看中了這裡的氣候和美景,以後用來養老的。
但養老並不是一個人的事。
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又再去專門查那個繪字,將整個南邁有個繪字的男女全部都翻了出來,無論老弱,一一看過照片,結果沒有一個認識或者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的,一無所獲。
但這一次上來,他才恍惚明白過來。
這個繪字。
原來是這樣啊。
是取了繆和頌字的各一半,這兩個曾是他自認為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繪之島上修了一座漂亮的半開放餐廳,說是半開放,是因為巧妙應用了地形和山勢以及樹林,將半個餐廳掩映在半山腰。
餐廳裡一直都是淡淡的音樂聲。
阮頌一進來就聽見了,是她曾經彈過的為數不多的幾首鋼琴曲。
他們一進來,韓其便抬起手,餐廳經理過來,他簡單說了幾句。
很快,音樂換成了別的輕音樂。
接著,一個女服務員客客氣氣捧著一套衣服和鞋子過來。
阮頌驚訝看向韓其,後者回答她用意:「你不想一會回去,被裴叔叔發現你衣服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