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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挑的,冰冷的眼睛。
六月十七的眼睛。
「是他嗎?」
杜笑沉默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是。」
……
筆記本上記著一長串電話號碼,是賀釗天的母親,落在杜笑手裡卻如燙手山芋,他望得久了,不知不覺就出了神。
直到鄔齊從一旁打斷他,他才倏然抬起頭。
一張白紙壓在了他的嘴角,漸漸滲出鮮紅的痕跡,原來是把嘴唇咬出血了,杜笑這才覺得痛,嘗到嘴唇還有點鹹津的滋味,便下意識舔了舔。
濕熱的舌尖觸碰到鄔齊的手指,他似被燙著了一般猛然縮了回來,他臉皮薄,又不擅長掩飾清晰,臉頰以肉眼可見地紅了。
「出血了。」
鄔齊怕他誤會似的,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只是側過去的耳朵還微微發紅。
那白裡透紅的耳朵看上去十分可口,杜笑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了許久,覺得原本鬱燥的心情不知怎麼灰飛煙滅了,變得神清氣爽起來,他驀地問了句:「鄔齊,我、我可以咬你一口嗎?」
還在出神的鄔齊只是剛剛轉了過來,就看見杜笑迫不及待地捧起他的手,像小貓嘗什麼非常美味又易碎可愛的東西似的,輕輕地咬了一口。
鄔齊體溫飆升到最高值,然後砰地一聲炸開了,散落一地的禮義廉恥。
「你、你。」
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的鄔齊忽然成了個結巴,他英挺的眉皺起,滿腹尋找著措詞,卻最終化成了一句聽上去有幾分生氣的——「你之前不還要我離你遠一點。」
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是什麼話,活像個怨婦。
「那、那是因為之前不舒服。」
鄔齊的手指又細又長,白皙光滑,一看就是漂亮的,他不過想輕輕咬一咬,看看它是不是像瞧起來這樣堅硬。
不過鄔齊說得並非沒有道理,好奇怪,明明先前還臉頰滾燙的,怎麼現在就沒有了?
杜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果然沒有一點兒升溫跡象,探了探自己額頭,又探了探鄔齊額頭,發覺毫無區別之後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鄔齊,我的病好了!」
要說起來,杜笑確實是遲鈍,他哪裡是病好了,他不過是因為此下腦子裡不想著鄔齊那個將落未落的吻了,滿心都撲在六月十七身上。
此時房門又開了,走出個水淋淋的少年。
六月十七還不知道房內的氣氛,他出去的不巧,正巧下了大雨,淋成了個渾身濕透的落湯雞,他一擰濕透了的衣角,就往地下滴答滴答落水,忍不住獨自嘟噥著:「什麼鬼天氣,叫小爺弄得這麼狼狽。」
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他面前,兩人雖沒有開口的,氣氛卻凝滯得沉重。
六月十七笑容一僵,不曉得這兩個人又是什麼時候背著他搞起來了,驀地將毛巾甩到肩上:「哎呀哎呀,淋了雨之後就是該洗個熱水澡,熱水澡,真舒服。」
等一緩過神來,杜笑面對六月十七就開始有些心虛,他背著對方尋找他的記憶,可又死死瞞著,實在算不上光明磊落。
杜笑的心情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小向日葵聳眉搭眼地垂著頭,老頭子似的背著手在屋子裡轉悠,唉聲嘆氣,不住感慨。
那嘆息聲一道一道砸在鄔齊的耳朵裡,叫他太陽穴都跳了跳。
「你既然這麼糾結,不如直接把真相告訴他。」
聽到這話,原本奄奄一息的杜笑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堅定不移。
「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
鄔齊的表情淡淡,沒什麼過多情緒,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杜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