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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是蜻蜓點水一般,從來不曾這樣纏綿相依,洛美幾乎窒息——他箍得她太緊了,透不過氣。
過了許久,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容海正才低聲問:“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洛美仍有些窒息的眩暈,只問:“什麼?”
“沒有嗎?”
洛美還是糊塗的:“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受寵若驚。”他淡淡地說,“你無緣無故,不會這個樣子。”
洛美心裡一寒,臉上卻彷彿笑了:“我們是盟友,你這樣不信任我?”
他也笑了笑:“我當然相信你。”
洛美只覺得心裡剛有的一點暖意漸漸散去,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若無其事地將一碗粥吃完。而容海正也沒有再說話。
一進辦公室當然就很忙,中午吃飯的時候雖然在一起,但只是說公事。晚上容海正有應酬去陪日本客戶,洛美在公司加班到九點才獨自回家,廚房倒是做了好幾個菜,但一個人吃飯索然無味,嚼在口裡如同嚼蠟,敷衍了事。
吃過了飯就看帶回家的公文,一直到十二點鐘了,容海正沒有回來,她也不管,隨手關了房門自睡了。
容海正凌晨兩點鐘才到家,有點酒意了。傭人們早就睡了,他自己上了樓卻打不開房門,叫了兩聲“洛美”也聽不見有人應。臥室外是個小小的起居室,有一張藤椅在那裡,他又困又乏,酒力又往上湧,嘆了口氣坐在了藤椅上,只說歪一歪,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洛美早上醒了,想起容海正一夜未歸,心裡到底有點異樣。誰知一開房門,起居室裡倒睡著個人,嚇了她一跳。再一看正是容海正。醉深未醒,下巴上已經冒出了胡茬,他甚少這樣子,平日裡大修邊幅,難得看到這樣一面,倒覺得年輕許多。洛美搖醒他,叫他:“回房睡去。”他倒清醒了很多,抬起眼來望了她一眼:“怎麼,你不生氣了?”
洛美不說話。他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你那天見了言少梓,就後悔跟我結婚。”
洛美臉色微變,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為什麼而結婚?我父親、我妹妹的死還沒查出個水落石出,你認為我和言少梓還會有什麼?”
容海正翻了個身,說:“我不想和你吵架。”
洛美徑直走出去,就在起居室那張藤椅上坐了下來。房間裡靜了下來,過了好久都無聲息。四姐上來問她,說司機已經等著了,早餐也要涼了。她看了表,自己是要遲到了,於是沒有吃早餐就坐車走了。
在辦公室裡忙到快十點鐘,接到孫柏昭的內線電話:“容先生在辦公室等您。”
她就過去他的辦公室,孫柏昭也在,所以她坐下來沒說話。旋即孫柏昭走了,辦公室裡只剩了他們兩個人了。偌大的空間,他的辦公室又是開闊通透的設計,四處都是玻璃與窗子,寬敞明亮,洛美卻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容海正一支接一支地吸菸,直到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他才掐熄了煙,將一個紙盒推到她面前,說:“四姐說你沒吃早飯,我順便給你帶來了。”
洛美說:“我不餓。”
他“哦”了一聲,又點上了煙。洛美就說:“沒事的話我走了。”接著站起來,他卻也一下子站了起來,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洛美!”
她望向抓住她胳膊的手,他終於又慢慢地鬆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無話可說,等到晚上回了家,在餐廳裡吃飯,連四姐都覺出了異樣,做事都輕手輕腳的。
洛美覺得心裡煩,容海正開著膝上型電腦看紐約股市,他一做公事就不停吸菸,嗆得她咳嗽起來,他覺察到了,關上電腦起身到書房去了。洛美雖然睡下了,但一個人在床上輾轉了好久才睡著。
一睡著就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