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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良好的教養外,也是因為他很會為其他人考慮。
所以顧慨棠的高中同學和他沒有什麼隔閡,也像是所有經歷過那個階段的孩子一樣,給顧慨棠起外號。
顧慨棠的外號比較女氣,取了名字的諧音。這樣叫他的也大多是女孩子。
顧慨棠想到那段日子,張張口,剛想說什麼,竇爭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開,他端著臉盆,到浴室重新打熱水。看樣子是要給顧慨棠擦右手。
顧慨棠便不說話了。
剛剛燒開的熱水,只放了一小會兒,竇爭就下手去泡毛巾,然後拉上來擰乾。碰到熱水的指尖很快被燙得通紅,竇爭也意識到這水太熱,他‘嘶’的一聲,晾了一會兒,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輕輕抬起顧慨棠的手臂,給他擦。
顧慨棠是那種很能忍痛的人,竇爭不用那麼小心翼翼,顧慨棠也不會喊痛。
只是竇爭這樣神經粗大的男人,能想到這樣小心的抬顧慨棠的手,毛巾避開輸液的留置針,也挺不容易了。
顧慨棠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他想起了那天——
在手術結束後的六小時期間,麻醉劑的作用消失,有那麼幾個小時簡直是煎熬,讓顧慨棠咬緊牙關,不想說話。
他其實醒了,可不想睜開眼睛,和周圍的人說話。顧慨棠不想在狀態這樣差的時候,還顧及其他人的情緒。
留在床邊的人很多,但很快只剩下顧慨梅、她的男朋友,還有竇爭。
顧慨梅兩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從病房離開,終於只剩竇爭一人陪著他。
顧慨棠明明醒了,卻還是閉著眼睛。他不想打起精神和竇爭說話。他右腳開刀的地方一陣陣的痛,要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其他事情。透過跟竇爭聊天來轉移注意力,肯定不是個好的選擇。
他痛得要命,就在這時,顧慨棠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人抬起來。
病房裡只有一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剛剛顧慨棠在裝睡,此時睜開眼睛也太過突然。他放鬆左手的手指,不讓竇爭發現異狀。
顧慨棠的手心因為疼痛而遍佈汗水,竇爭毫不顧慮的雙手握住,聽聲音,應該是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不知為何,顧慨棠就是覺得,那時的竇爭好像非常非常的疲憊。
竇爭把顧慨棠的左手拉到自己的臉邊。顧慨棠之所以知道那是竇爭的臉,是因為他呼吸時的氣吹在自己的手背上。
竇爭那樣握著顧慨棠的手很長時間,長到他差點真的睡著,然後竇爭輕輕親了一下顧慨棠的手背。因為觸感太過鮮明,所以顧慨棠一下子就分辨出來。
竇爭用很輕的、彷彿自言自語的聲音呢喃著:
“我的海棠……這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顧慨棠震驚著。他還以為只有至親之人會用這種……這種語氣。
那種無措,那種心疼,比什麼爭辯都要有用。
竇爭用臉頰碰著顧慨棠的手背。他一天沒有刮鬍子,臉頰上冒出了短短的胡茬,有些扎人。
那一刻,顧慨棠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
也許竇爭,真的是認真的。
顧慨棠的五根手指被竇爭分開,然後細緻的擦指尖的部分。因為毛巾很軟,所以有些癢。顧慨棠的回憶被拉回來,他轉頭看著竇爭。
竇爭有些緊張,立刻放鬆力道,問:
“碰到傷口了?”
“沒有,”顧慨棠連忙解釋,想了想,說,“只是有些癢。”
竇爭鬆了口氣。他清洗一下毛巾,重新擦顧慨棠的指尖。
顧慨棠的甲床飽滿,因為年輕身體好,呈現有活力的紅色,不處理也顯得很乾淨。
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