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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神棍那王八蛋還回頭瞪了我和黑子一眼,偷偷打了個眼色,接著抬腳就在黑子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ldo;你個龜孫子,跟你爹一樣不成器,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rdo;
我們倆人被罵的跟孫子似的,但不得不乖乖的配合老神棍演戲。我瞧著黑子咬牙切齒暗罵了一句,又硬生生地擠出一個跟哭似的笑容:&ldo;爺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do;
&ldo;回頭再收拾龜孫!&ldo;老神棍也見好就收,罵了黑子一句,又回頭看向那人笑道:&ldo;老鄉,您看,能不能帶我們到寨子裡避避雨啊,我們給錢也行!&rdo;
對面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在演戲,也不知道是否騙過去了。停了兩秒,那人才把手裡的柴刀往腰間一插,冷冷地說了一句:&ldo;跟我來。&rdo;說完,轉身就往山下走。
老神棍看了我和黑子一眼,有點得意的笑了笑,低聲道:&ldo;跟上!&ldo;我瞧了瞧黑子,黑子正咬牙切齒的盯著神棍的,小聲罵了一句:&ldo;你個老梆子罵的很過癮啊!&rdo;
老神棍聞言,回頭咧嘴嘿嘿一笑,動了動嘴皮輕聲道:&ldo;權宜之計嘛!走!&rdo;
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們拙劣的表演是不是真的騙過去了,也主要是那人出現的太過突然,我們完全沒有準備,只能臨場發揮。
不過,我看到那人的言行舉止之後,心底隱約有種不安,來之前就聽說這一代山裡民風彪悍,而我們這一路的經歷也證實了這一點。看那人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寨子裡都是這樣的人。那黑子和神棍的算盤可就打錯了,我們很可能就會被人半夜裡捅死。
然而,在老神棍說完那些話之後,我們也沒辦法再後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我的噩夢,就在進入寨子之後,開始了……
第二十五章 鬼寨(四)
我們跟著那個冷麵大叔沿著山窩子往下走,路上老神棍在前面和那人套近乎,不時的說些我們的&ldo;經歷&ldo;。此時神棍早已經反應過來,開始發揮他神侃的水平。睜著眼睛說瞎話,跟不要錢似的,而且講的還很真實。但那人的依舊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聽著,也不開口說話。後來老神棍請教他的貴姓時,那人才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ldo;阿加!&rdo;
後來我也查過資料,才知道&ldo;阿加&rdo;是彝語&ldo;阿圖阿加&rdo;的音譯簡稱,大概意思是&ldo;主子門裡門外的人&rdo;。漢語的意思是&ldo;安家娃子&rdo;。在解放前,阿加還是四川大小涼山彝族奴隸社會中的一個等級,人身完全隸屬於黑彝或曲諾(也就是彝族中的貴族),可以任意買賣、屠殺。到解放後,大部分彝族直接從&ldo;奴隸社會&rdo;跳到了&ldo;社會主義社會&rdo;不過在某些角落裡,依然保留著這種等級制度。
老神棍似乎知道&ldo;阿加&rdo;的含義,稍微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又恢復了正常,之後就套近乎叫上了&ldo;阿加兄弟!&rdo;不過阿加並沒有多大反應,一路上基本很少說話。因為怕阿加起疑,我和黑子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也沒敢說寨子的事情。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的樣子,阿加突然改變了方向,朝著斷層走去。我們停了一下,也跟著過去,發現前面的斷層上出現一條斜著向下的棧道。說是棧道,並不太準確。大概就是一條人工開闢出來的內嵌小道,大概只有不到兩尺寬、四五十厘米的樣子,沒遮沒攔,旁邊就是幾十米高度的懸崖。
我往下瞄了一眼,底下怪石嶙峋,看著就眼暈,媽的,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