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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啊!對了……」經他這麼一問,紀童想起了昨天白縉跟他說的話,便對倆人也說了一遍。
聞言,齊瑾和唐明輒交換了一個眼神,倆人開始隱晦地討論了起來。
紀童聽得雲裡霧裡,但從對話中大概得知,他們似乎在溪鄉等一隊人馬,唐明輒主張等上那些人再一同去金鼓山比較安全,而齊瑾卻以「不便於隱藏」為由否定了。
聽到這個,唐明輒意有所指地掃了紀童一眼,好像是在說,「帶著這個人更不便於隱藏」。
齊瑾會意的笑了笑,「那條路人煙稀少,還是帶上一個認得路的人比較穩妥。」
唐明輒卻一臉不以為然,淡淡的說:「這小孩兒都能去,還會誰會找不到路?」
「你,你什麼意思!?」紀童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唐明輒也白了他一眼,「看,還聽不懂人話。」
一直被這男人各種嫌棄,好脾氣如紀童也忍不住一陣火氣上湧,「你簡直不可理喻!!」
唐明輒反唇相譏:「那是因為你的腦子太笨。」
紀童氣得簡直想咬他,忍不住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你這個只有臉蛋可取的可惡男人!」
唐明輒的眼底湧起即將爆發的怒火,「你敢再說一遍!」
這時候卻聽齊瑾開懷笑了起來。
「哈哈……明輒,你居然向毫不相干的人發火,太不像你了。」
唐明輒抿了抿著唇,沒說話。
「小童。」齊瑾又笑著拍了拍紀童的背,安慰道:「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吧。」
紀童和唐明輒互看了一眼,又同時相看兩相厭的別過了頭去。
新修的道路平坦開闊,一馬平川,本來他們可以走得更快些,可齊瑾考慮到同乘之人,刻意放慢了速度,饒是如此,從來沒有騎過馬的紀童還是被顛得頭暈目眩,胸口發悶,這又讓唐明輒對他好一頓鄙視。
如此這般又走了二十里路,前面出現了三個路口,他們勒馬觀望,紀童思考片刻,指著右邊的一個路口道:「是那條路。」
話音剛落,就聽右邊那條路一陣隆隆的車輪聲傳來,齊瑾和唐明輒驅馬躲到路邊的小樹後,片刻後,有一隊四十來個人的隊伍,護著四輛看上很普通的馬車從他們的眼前駛過。
帶頭的一個男人身穿藏青色的窄袖騎裝,長得頗為俊秀,烏黑的頭髮梳成整齊的髮髻,顯得一絲不苟,右眼角一顆小小的淚痣都卻又讓他多了一絲媚態。
這個人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漢子當中,真的好突兀。
紀童正這麼想著,那人突然轉過臉,看向他們藏身的地方,烏黑的瞳仁似有精光在閃,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就在他以為他們要被發現的時候,那個人又若無其事的把頭轉了回去。
不一會兒,車隊就走遠了。
原來是錯覺,紀童剛在心中慶幸,卻聽唐明輒沉聲說道:「那個人似乎發現了我們。」
「嗯!可他卻沒有說出來。」齊瑾也察覺到了。
「難道有陷阱?」紀童回頭問。
齊瑾搖了搖頭,「以他們的人數,要抓我們並不難,沒有再做陷阱的必要。」
唐明輒下馬檢視,說道:「車轍痕很深,應該是很重的貨物,隊伍整齊有序而且異常安靜,不像是普通人。」
「劉懸。」齊瑾道。
「他就是劉懸?」紀童十分驚訝。
唐明輒皺眉,「今年的頭名狀元?」
齊瑾點點頭,「我見過他一面,是個頗有才華的人,可惜……」
可惜什麼?他沒有說下去。
「連他也站隊了?」唐明輒低聲說。
齊瑾諷刺一笑,「這就是官場的自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