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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來往的那些朝臣少年自詡看過良多,卻少有眼前青年這樣絕佳長相,說句「儀姿容盛、蕭疏軒舉」亦不為過。
&ldo;程姑娘之前說了,她這幾日定會來找我,&rdo;少年色厲內茬責問,&ldo;你又憑什麼說程姑娘今日不來?&rdo;
&ldo;好,那便同你打賭。&rdo;紅衣青年不惱,卻毫無客人自覺,隨便盤腿坐在少年身邊篤定道,&ldo;我賭程姑娘不來。&rdo;
&ldo;那我賭來,她肯定會來。&rdo;
按理來說不該應答這麼個看起來腦子有什麼大病的惡客。但被扔在柴房三日,終究覺得寂寞恐怖,有這麼個「惡客」肯同他說話也沒什麼不好。
少年人心性最是難定,他不是陰沉不喜說話,只是往日肯聽他言語者太少,福伯走前又叫他謹言慎行,後來索性不自討無趣。
但這位「惡客」感覺倒尤為不同,少年感覺熟悉,又莫名有些心悸。同人談開了,倒是嘰嘰喳喳像只問東問西的麻雀。
&ldo;你叫什麼名字?是來找父親議事的?又憑什麼說程姑娘今日不來?你日後來不來?既然要賭,賭約是什麼?&rdo;
柴房裡只有厚厚小窗是光源,「惡客」清癯身影幾近在微光下透明。
耐心聽完大段嘰嘰喳喳,思襯良久才想好怎樣回答,慢吞吞開口道,&ldo;我喚蘇嵐,山風為嵐,倒與你同名同姓。是你母親‐‐自然不是長公主殿下‐‐叫我來給你慶生。&rdo;
&ldo;至於賭約你大可不必擔憂為難,因為早就有人替你付過……&rdo;
「母親」兩字後面的話少年已然聽不見了,他的瞳孔如受刺激突兀豎起,&ldo;你胡說!&rdo;
他這輩子最聽不得「母親」二字,作勢要扯「惡客」衣領,可惜碰到時卻撲了個空,直直摔在草垛。少年這才發現,這人竟真是透明身體,無影無形。
被冒犯的「惡客」仍不惱,反而憑空變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麵塞進少年手心。
面賣相著實難看,顏色太深、一根麵條團著更是成了漿糊,憑長相說是毒藥也不為過。
可「惡客」眼神真誠,籲聲嘆氣,&ldo;我活了那麼大把年紀,可從不騙小孩。&rdo;
&ldo;蘇家嫡子,生而喪母,自幼為親人師友不愛不喜。曾偷養黑毛棕眼幼貓一隻,此貓被幼弟當面踢死……&rdo;
樁樁件件,有的是連貼身服侍的福伯都不知道的秘聞。
少年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今日所見所聞又由不得不信,可還是半信半疑。
「惡客」負手而立,哈哈大笑,&ldo;你程家姑娘已久,昨天夢裡還色膽包天抓了姑娘家指尖。怎麼樣,手感好不好、滑不滑?&rdo;
&ldo;沒有的事!&rdo;少年耳尖爆紅,心裡已然確信。自知反應太大惹人懷疑,只得低頭小聲叫道,&ldo;還是吃麵,吃麵吧。&rdo;
這人不光是鬼神,如今看來還是不折不扣一浪蕩神棍。
吃了一口,半熟半生,味道著實叫人不好恭敬。少年三日沒有好好吃飯,按理說吃什麼都狼吞虎嚥,可這一口還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惡客」體貼至極遞給他帕子,又掏出大塊黑色硬餅端到少年面前。少年試著咬了口,硬邦邦,再把這東西往地面一砸,堅硬木板霎時出了大坑。
&ldo;我早料到像你這樣大的孩子定然嬌貴難養,&rdo;惡客又轉身,氣定神閒踱著步子,&ldo;雖從沒吃過,好在我知道什麼叫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