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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再過兩三日,最多兩三日,這些帳目清利索,我們就能給您送銀子去了。」溫長志笑道。
祝氏也點頭。「這是給夫人進益的頭一個月,我們兩個有些笨,得多算幾次才好。還得把下個月的本錢留出來。」
見他們高興,榮瀾語也笑。「你們也多留些呀。整日守在這,多辛苦。」
「比我們從前賣藥抓藥強多了。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些主顧比那些看病的人好說話極了。只要相中了,當即付了錢就走,從來不講價,也跟咱們不廢話。」溫長志道。
「人生如此,有失必有得。你們做的是別人不願意做的買賣,自然也有別人永遠也搶不到的好處。」
「哎呀,夫人你別說。我從前想啊,咱們這鋪子肯定陰森極了,誰來了也只不過呆一會就走,連人氣都沒有。」祝氏撫掌笑:「可沒想到,按照夫人給的法子佈置,這店裡頭暖意融融的,又雅緻得像個茶樓似的。而且這往來的顧客也多,一天都沒有斷了人氣的時候。」
「真好。」榮瀾語贊道。「我也不懂什麼經營之道。就是把自己想成主顧,我想在鋪子裡瞧見什麼東西,就把什麼東西佈置出來。」
溫長志頷首,對榮瀾語的聰慧愈發讚嘆。
從仙鶴緞坊出來,榮瀾語的心思稍稍安定。清韻湊過來,低聲道:「祝氏怕算不準帳,沒敢跟您說個準數。但溫掌櫃跟我私下說了,說是一個月三十兩左右。」
「這麼多?」榮瀾語也有些詫異。「這才剛開坊不久……」
「是啊。在財落坊這地界,真算不錯的了。」清韻也點頭道。「所以夫人您放心吧。您算算,咱們的兩家鋪子加起來,一月怎麼著也有五十兩。看雨水,今年咱們的幾畝良田也能有不少進益,頭年怎麼也送過來了。咱們一定能過個好年。」
榮瀾語點點頭,抱著懷裡的七十兩銀子,愈發有了底氣。
賞心樓的人沒有不認識周寒執的。
榮瀾語進門說了找誰,茶博士就笑著把她領到了玉竹號的門口。但隔著門就能聽見,裡頭一片靜謐,並無旁的雅間裡飲酒作樂的吵鬧。
茶博士笑笑道:「客人剛走,似乎只留了周大人在裡頭。」
榮瀾語有些詫異地哦了一聲,敲了兩下門走進去,果然見桌上儘是殘羹剩飯,七八壺酒撂在旁邊,有的傾倒在桌上,有的醉醺醺地靠著湯碗。
但桌上這一切似乎都與窗邊的男子無關。他獨自搬了椅子坐在窗邊,俊逸的側臉足以讓所有女子小鹿亂撞。健碩的身姿也孔武有力,與他那此時羸弱無神的雙眼形成了對比。
榮瀾語心頭一緊,問道:「喝醉了?」
周寒執瞧見她,似乎並不意外,雙眼總算回歸了些神采,但依然迷離道:「不曾。」
榮瀾語想每回宋虎喝醉了酒,也都跟自己說不曾醉。可見醉酒之人是分不清自己醉不醉的。她好脾氣地撿了一條乾淨椅子坐在他身邊,隨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只見那方向一片漆黑,隱約間似乎有野貓在行走。
再瞧周寒執,細密的血絲早已爬上眼角,眉心緊緊蹙著,唇畔也深抿,顯然是並不舒坦。榮瀾語衝著身後的清韻擺擺手,清韻會意,自去外面要醒酒湯。
「你也出去吧。」周寒執懨懨道。
「我陪你坐一會,絕不打擾你。」榮瀾語的胳膊肘拄著窗臺,側頭看向周寒執。他的面容裡像是寫滿了滄桑的故事,讓人的心忍不住就柔軟下來。
二人就這麼坐著,直到那漆黑的街角忽然亮起一盞燈,而後一張人臉出現。他似乎很是惱火的樣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拽出了一根燒火棍,用力抽向那隻野貓。外頭吵鬧,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但顯然是在責罵那隻野貓。
照理野貓該機靈,可這一隻卻好像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