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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笑的?」
「你想得多,有時候也有些好處。」周寒執道。
榮瀾語哼了一聲,卻忽然想到方才賣面老人說的一番話。他說兩個人越吵,感情便越好。當時自己還覺得人家可笑,可轉念想想現在自己的手被人家緊緊握在手裡,卻半點抗拒的心思都沒有,可不是感情更好了嗎?
她這樣想著,耳根就又紅了起來。好在兩件披風的帽子堆在一起,厚得足以遮住耳朵,總算沒人瞧見。
等回到周府門前,二人便各自散去,也就沒人再提起牽手不牽手的事。
這會時辰已晚。可清韻新荔都沒睡,瞧著榮瀾語過來便問道:「宋虎和周平早早回來了,說您是和大人一道走回來的,可是真的?」
榮瀾語點點頭。「大人吃多了酒想走走。」
又看二人擔心,她忍不住笑道:「沒事,話都說開了。」
「我瞧著也沒事了。你瞧咱們夫人臉色好的。」新荔大大方方道。
清韻推了新荔一把,示意她說話收斂些,可自己也高興,笑著道:「只要大人和夫人好,咱們就放心了。對了,秋濃還在花房呢,哭了一晚上,說不想走。」
「我們去看看。正好瞧瞧廚房裡有什麼,明早好安排早膳。」榮瀾語心情好,連衣裳也沒換,便拉著二人往花房去。
那麼巧,周寒執也從書房走出來,正要往偏房裡走。
二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明白對方是去做什麼,不由得就笑了一笑。而這一幕落在新荔她們眼裡,便是郎情妾意了。
待進了花房,才瞧見屋子裡頭已經很不像樣子。大夥都知道秋濃是被白媽媽慣壞了的人,一向什麼都做不大好。可誰也想不到,她才進了花房一日,就把花房弄得一片狼藉。
桌案上的碗碟沒收拾,火腿雲片湯上的油都凝了。旁邊扔著用過的手帕,上頭淚痕斑斑。而美人榻上,新換的錦被早已打成團。旁邊的幾朵茉莉花不知為何被抽壞了葉子,現下長得十分可憐。
榮瀾語不由得嘆氣,拿帕子撣了撣椅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坐下道:「秋濃,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做了什麼,惹大人那麼生氣?」
秋濃癱在榻上,一張臉哭得抽抽巴巴道:「夫人,我知錯了。我,我抱了大人。」
「怎麼抱的?」清韻問。
秋濃指了指桌案,喪氣道:「我原本是坐在碧影紗裡頭的,大人瞧見我了,卻沒吭聲。我有些高興。然後,大人背對著我站著,似乎在看桌案上的什麼東西。我就,我就衝去紗帳,從背後抱住了大人。」
「然後呢?大人做什麼了?」清韻急急問。
「大人似乎笑了。」秋濃不解道。
「笑了?你確定是笑了。」清韻詫異。
秋濃點點頭,雙眼望著桌案,陷入了回憶。「那倒也不確定,畢竟大人是背過去的,也可能是我聽錯了。可當時我真的以為大人笑了。我更高興了,以為,以為大人喜歡我。我就抱得更緊了一些。可大人不知為什麼,忽然就生了氣,掰著我的手指將我推到了一邊。」
說著話,她還伸出自己受傷的十指來讓榮瀾語瞧。
新荔推了推清韻,低聲道:「你看,她染了指甲。」
清韻恍然大悟,湊到榮瀾語耳邊說了些什麼,榮瀾語推著她說別鬧,又轉過來衝著秋濃道:「大人一言既出,我不能違逆。周府留不下你,你想回邱府嗎?」
「不,我不要回去。協領夫人整日指使我和我娘幹這幹那,我做不好,她就整日罵我。我才不要回去。夫人求求你收留我,您讓我在周府管管後花園,還像從前一樣,成嗎?要是,要是能讓我娘也回來就更好了。您不知道,她如今整日後悔,說自己不該對不起您。」秋濃委屈巴巴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