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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榮瀾語經過自己的反思,也沒了昨日那樣刻意的尊重與客氣,二人反倒熟絡起來。
這會用過膳,老太爺就說要出去轉轉。榮瀾語惦記他的腰,人家卻說養腰的時候躺了好久,如今就想瞧瞧外頭的光景。更何況,盛京城比寧州繁華百倍,豈能白白辜負。
榮瀾語笑著點頭答應,心裡又想著得給老太爺做個護腰的撐兒,往後讓老人家的日子更好過一些。
這邊想著,那頭就有人過來傳話,說是司業夫人請夫人上門敘話。
「二姑奶奶不會因為上回的事生氣,想叫您過去排揎您吧?」新荔眨巴著大眼睛問。
「應該不會。如今那個缺兒的事還沒落定,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怎麼又功夫管我。」榮瀾語猜測道。
「會不會是少爺有什麼事?」新荔再問。果然榮瀾語就心煩意亂起來,連收拾桌案的心情都沒有,帶著新荔換了衣裳便出了門。
榮瀾語不是頭一回來莫府,但一進門還是有些吃驚。論其大小來,其實莫府比周府小不到哪去,但不知為何,裡頭的花樹物件極多,磚瓦顏色用得又厚重,一進門便讓人有壓抑之感。
連新荔都蹙眉。「從前來的時候,記得不是這樣啊,很是富麗的樣子。」
「大概是你大了,見得多了。」榮瀾語惦記自己弟弟,隨口敷衍幾句便進了門。自然不會往正廳去,而是先去了二姐姐榮瀾煙所住的嘉慧園。
跟方才進門的時候瞧見的一樣,嘉慧園門口也擠擠壓壓地放著假山石,左右錯落一些矮子松,倒是有些文人氣質,卻半點不像個女子的居所。
榮瀾語知道這是二姐姐遷就二姐夫的緣故,也不願意戳破,逶迤走上前,在院裡便瞧見了一襲奶白衣裳的榮瀾煙。
瀾煙長相妖媚,腰肢又纖細,其實更像一位得寵的妾室。但榮瀾語這會沒有跟她寒暄的閒心,因為一位圓臉少年正跪在地上,腰板挺得比門口的矮子松還直。頭更是昂的高高的,一幅百折不撓的樣子。
壓下心底的不樂意,榮瀾語看著瀾煙好言好語道:「二姐姐,安寧不懂事,又惹您生氣了?」
「你們姐兩如今多有出息,我還敢說什麼。一個堂而皇之成了參議夫人的座上賓,一個偷了我們莫府貴重的青金石珠鏈,還咬死不認,這都什麼事?」榮瀾煙坐在鋪了厚厚墊子的玫瑰椅上,手裡早早捧起了一個暖爐。
榮瀾語知道榮瀾煙是為了求子才如此保重身子,早不覺得稀罕了。可榮安寧竟然偷了莫府的東西,這讓她詫異無比。
「這是真的?」榮瀾語走到自家弟弟跟前,可還沒等生氣,便看見那張執拗而純真的臉。他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眼底微紅卻不肯落淚。
榮瀾語心疼壞了,不忍心再苛責,柔聲道:「安寧,你告訴姐姐,到底怎麼回事。」
少年的高傲在自家姐姐的柔聲細語裡終於被放下,他的聲音微顫,攤開手心露出裡面的青金石珠鏈道:「姐,這不是當年父親送給您的嗎?是您嫁妝裡面的東西。我在二姐姐房裡瞧見了,就想替您要回來。」
「你這是要回來嗎?」榮瀾語的手指死死攥著,四根手指將手心懟得泛白,語氣肅然道:「你這是偷回來!我從小就這麼教你的?」
「這不是偷。是物歸原主。」榮安寧挺著脊背,別過臉道。
新荔也心疼,連忙上前低聲道:「主子,這是大姑奶奶當時從您的嫁妝裡頭翻出去的,想必是送給了二姑奶奶。咱們少爺不知道,自然就想拿回來,這也沒什麼錯啊。」
榮瀾煙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想想自家丈夫,還是硬著頭皮道:「無論這珠鏈是誰的,如今既然在我的妝奩裡,便是我的。安寧偷了我的東西,往大了說,就是這孩子品性不佳。咱們榮家雖然沒落,可也世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