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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媽媽說著,便又沉沉嘆了一口氣。「您說這可如何是好?她們走了不打緊,這一條人命撂在這,誰都不可能再租咱們的鋪子了啊。周府的情形您也知道,這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若是沒了這銀子,光靠大人的年俸,咱們的光景可就大不如前了。」
榮瀾語昨兒起就知道了這府裡只剩下一間鋪子往外租,但因為始終忙著,並沒有閒暇時間過問這鋪子的事,所以並不知詳細。沒想到,還沒等自己過問,這鋪子就先出了事。
眼下白媽媽站在這,一臉地愁眉苦臉,顯然半個好主意都沒有。
周寒執正要出門,恰好路過看見這幅場景,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了?」
白媽媽撫掌唏噓道:「哎呀,大人您在就好了。這件事說起來可真是麻煩……」
可白媽媽的話還沒等說完,已經聽見榮瀾語笑意吟吟地啟了聲。「說麻煩也麻煩,可不至於沒有解決的法子。大人儘管忙您的,鹽運司恐怕積壓了不少事等您,咱們家裡這點小事,我還能做好。」
「這……」白媽媽一陣語塞,可榮瀾語一雙美目眼神灼灼,頓時封住了她的嘴。
「大人,咱們走吧。府裡的事都有夫人呢。」周平笑著道。「時辰的確不早了。」
周寒執頷首,衝著榮瀾語微微示意,便啟聲走出了門去。
榮瀾語本以為白媽媽合該轉過來跟自己商量正事,沒想到她竟衝著周寒執的背影嘀咕道:「這樣大的事,婦道人家怎麼做得了主。哎,哥兒也真是什麼都不管了。」
清韻站在跟前,感覺榮瀾語情緒轉陰,不由得嗔道:「白媽媽昨兒還說以後拿咱們夫人當主子看待,今日就改主意了?什麼大事非要攔著大人去鹽運司,您到底巴不巴望大人好?」
「你這是什麼話?」白媽媽的臉由白轉紅,雙手插在肚子前頭,不高興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府上好。」
她又瞧向榮瀾語,撇嘴道:「夫人,奴婢是發了狠,一心一意向著您,跟您打理好府中之事的。可您恕奴才多一句嘴,今天這事,老奴管不了,您也管不了。要不,咱們先擱在這,等哥兒……等大人晚上回來再做主,可好啊?」
「倒也很是不必。」榮瀾語不複方才對她的客氣。她也瞧出來了,白媽媽的臉面變得快,昨兒一樣,今兒又是一樣,這樣的人若是不下大力氣讓她心服口服,早晚又是禍害。
「那您什麼主意?」白媽媽一臉不信任道。「老奴也知道您聰明。可現在這局面,您再聰明也轉圜不了了。」
院裡的桂花樹此刻已經開到奢靡,眼瞧著便是深秋了。銀白色的小花隨著風,一簇簇打著旋兒落下來,有的便跳到了榮瀾語烏黑的髮絲上,還有的則被她肩上那朵繡的栩栩如生的蝴蝶吸引。
榮瀾語伸手玉蔥般的手接了一朵花,心情隨之好了不少。她自是沒那麼多銀子起什麼暖爐,但趁著今日日頭好,坐一坐也是不冷的。於是吩咐清韻搬了軟椅子來,歪在上頭與白媽媽接著說話。
「白媽媽,你也說說,這鋪子是不是真的租不出去?」
「是。奴才雖然笨,但辦事也是全須全尾的。昨兒事一出,那對老夫婦傍晚便找我哭訴,說要回老家。我昨晚就沒閒著,連夜找了幾個房牙子,人家都告訴我,說咱們這鋪子,十年八年別想往出租了,賣更是不可能。」
「即便租金便宜些,也不成?」榮瀾語問。
白媽媽擺擺手:「若是城心的街道,自然便宜些,就有人願意吃這個虧。可咱們那鋪子是城邊上,本就不是什麼好地界,又趕上出了事,誰會願意接這樣的鋪子啊。」
「你說得也有理。」榮瀾語點點頭,用手指尖把桂花蕊碾碎,幽微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白媽媽見她一邊玩一邊說著這麼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