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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 舉號:秘 桃 基 地
「在朝為官哪有不吃醉酒的,想必昨兒是應酬了。」莫文軒長相斯文白淨,此刻淡淡一笑,倒是一臉通融的模樣。說完,他又扭頭問道:「大姐夫看呢?」
步軍御領趙再喜此刻朗聲笑道:「忙於應酬,可見官場有精進之態。有如此上進的夫婿,是咱們妹子的福氣。」
榮瀾煙也乾巴巴笑道:「正是,京官不好做。既是他家姨母過來,你們男人家索性先忙去,我與大姐在這應付便是。」
如此,幾人同心協力,竟是三言兩語便把事情抹過去了。
然而連新荔都瞧出事情不對勁,榮瀾語又怎會坐以待斃。
她唇邊噙著自然的笑意,看向大姐,軟軟道:「既然周大人不來了,我索性就坐在這見見那位姨母吧。都是親戚家,早些留個好印象,往後也好走動。」
「你倒是不害臊。」榮瀾芝見她開竅,心裡又意外又高興,笑眯眯嗔怪一句便答應下來。
反而榮瀾煙蹙蹙眉,但想著聘禮這就過了,想必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便沒攔著,叫她隨著一起見了周家那位姨母。
周家是寧州發家,如今在京當官的除了周寒執,便只有這位姨母的夫婿,任著從九品馬廠協領的官。這樣的小門小戶,兩個瀾接待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周寒執的姨母名喚郝玉蓮,想必是為了圖喜慶,年過四十的人此刻竟穿了一件鮮紅的石榴裙,臉上也塗得像白麵似的,顴骨上兩抹紅更像是剛從戲臺上下來一般。
這樣一幅鄉下人做派,讓姐妹兩個對視一眼,好不容易才掩飾住嘴角的笑意。
榮瀾語倒不吭聲,只是親手倒了茶湯遞過去,雙目低垂,淡淡掃了一眼那短得可憐的禮單。
二姐從榮瀾語手裡接過茶湯,遞了一個慈愛的微笑給她,又看著郝玉蓮道:「協領夫人,不是我誇口,我們家這位妹妹真真是極好的。你看著偌大的榮府,可都是她一個人打理的,這可是治家的好手。」
「是啊是啊,我還想誰把府上弄得這麼利索精緻,原來榮府現在是姑娘當家。」郝玉蓮努力扯動嘴角,趁著這功夫細細打量起榮瀾語來。
但見她一身淡黃的襦裙,兩朵髮髻上各墜著珍珠流蘇,小臉嬌俏好看,手指尖忍不住就往手心掐了掐。
這樣好的姑娘,可惜是外甥媳婦,不是兒媳婦。
修長粗糙的手指擋在唇邊輕輕咳了咳,郝玉蓮壓下念頭,拿過手邊的禮單,吵吵嚷嚷道:「我就說我家這侄子配不得咱們三姑娘的。您說,我那侄子雖然是個京官,可年紀還小,手裡沒存下什麼私囊。當年我那妹妹還在的時候,倒是很會經營。可惜啊,天妒紅顏,她撒手一去倒是省心了,留下了多少張能吃能喝的嘴呦。我這妹夫又不中用,倒騰過瓷器,又開過藥局,不知賠了多少銀子。這一老一小,實是累贅吶。」
人家親戚送聘都是句句美言,郝玉蓮這樣一味把實情往外掏的,也是打著燈籠難找。但這正中了榮瀾語的下懷,她想聽的,可不就是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嘛。
這邊榮瀾語暗暗品著郝玉蓮的話,沒想到郝玉蓮這廂也一個勁兒地往榮瀾語臉上瞥。照理新娘子聽見這些話還有些動靜才是,這不聲不語算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是看上週寒執那張臉了?
郝玉蓮不信邪,又絮叨了半晌,才總算把手裡的禮單遞出去了。「單薄是單薄些,但我那外甥爭氣,將來總能個說法的!」
「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榮瀾芝聽得有些不耐,但轉瞬似乎想到什麼,又乾笑道:「將來沒準周大人更有出息呢。」
「正是。」榮瀾煙接過禮單直接撂在了桌上。文軒對她說了,只要能安安生生嫁個為官的人家,旁的都是小節。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