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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這種現象，真該好好的整治整治了。”
張善水默默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心裡想，上面把政策卡的死死的，這個主觀能動性又怎麼激發的起來？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只聽到李遠明手上鋼筆尖飛速劃過紙面時的沙沙聲。
終於，等到李遠明停了下來，合上了手中的筆帽，張善水急忙遞過一支菸，並順勢打著了手裡的打火機，等李遠明點上煙後，才開口道：“李書記，我是來向您彙報工作的。首先，我要感謝您和黨組織對我的信任，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了我。為了不辜負您和組織的期望，上任伊始，我先到個鄉去看了看，瞭解了一下情況，以免向您彙報工作的時候言之無物，紙上談兵，使您不能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決策，因此來得遲了些，請您一定要諒解。”
李遠明和顏悅色的笑著：“張善水同志啊，年輕人有衝勁，肯吃苦，這可都是優點嘛，不像我們這些老傢伙，就是想往前衝，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不允許嘍。不過光是低頭拉車，不知道抬頭看路，這樣往往會把車拉到岔道上去，所以我們才要多向黨組織靠攏，依靠大家的力量群策群力，讓我們這掛車在革命的康莊大道上快速前進。”
“李書記批評得很對，我虛心接受。這次我下去，只是隨便看了看，就發現下面確實存在著很多問題，而大部分問題又是幹部群眾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解決的，我就把這些情況整理了一下，寫了一份報告，希望依靠黨組織和大家的力量，儘早解決這些問題，讓我們的牧民群眾早日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是報告，請您過目……”
張善水謙遜的態度讓李元明很受用，現在那些手拿文憑剛從學校出來的年輕人大多都很狂傲，總是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李遠明就想不通，你們狂什麼傲什麼？老子當紅衛兵的時候你們還都穿開襠褲呢！只不過就十幾年，這就變天了？這不還是**的天下嘛！這個張善水看起來還不錯……
李遠明拿過張善水放在辦公桌上的報告，帶上眼鏡，只看到第三頁，臉色就變了。“剛才才提醒你不要只低頭拉車，不知道抬頭看路，這麼快你就犯這錯誤了？這不是明知故犯嗎？哦，不對，他這報告是在教育他之前寫的，不能算明知故犯！唉，放養主義要不得啊，差一點就毀了一個我黨的梯隊幹部，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讓他回到正確的方針路線上來！
他一邊痛心疾首一邊往後看，越往後看越是心驚，本來已經氣得發黑的臉反而越來越白了。這小子那裡是什麼不知道看路，他這是要明目張膽的改道啊！這也算是**員？竟然敢曲解黨的方針路線，不知從哪裡聽到了幾句中央領導的閒言碎語就說中央要搞什麼商品經濟……
不過，這份報告裡的某些方法確實可以緩解或從根本上解決麻曲目前面臨的困境，但那卻有被定性為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危險。這小子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提出來，難道是他事先得到了什麼風聲？會不會是張部長給他通的訊息？李遠明陷入了苦惱的沉思中，剛剛開報告時的憤怒和驚懼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當時，距鄧小平同志復出主持工作不過短短的六年，農村經濟改革在內陸農村才剛開始試行。塞上冬深，改革的春風還沒有吹到這片遼闊的草原。誠然，李遠明也從從一些途徑知道了內地一些地區改革的動向，但是大寨不是還沒有變嗎？再怎麼說那些地區也只是試點，萬一實行不下去，誰知道會不會仍然堅持原來的老路？站隊這個問題，可是絲毫的馬虎不得。
“張善水同志，你提出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會或是某一個人就能解決的。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們開個會議一議，然後再做決定。我十點還有個會，就不和你多談了。你記住，在沒有做最後決定之前，報告的內容絕對不能外傳，明白嗎？”
“明白了，李書記。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