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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是季隸銘吧?」
「……不是。」
「記住我說的話,你應該清楚他曾經對我做了什麼。」
路言意越強調,越顯得反常。
過去這麼久,季隸銘還是在他心裡,只不過換了種方式。
過去不一般,現在還是足夠特殊。
葉拙:「我不清楚。」
身邊的溫度忽然驟降,本就粗糲的風更是冰冷。
葉拙一字一句地說:「這是你的個人恩怨,我只是你的朋友,不該涉足你的私人。」
同樣的話,對調主語,就是路言意曾經對他說過的:
「你只是我的朋友,不該涉足我的私人空間。」
當時自己是什麼反應來的?
記不清了。
可能是什麼也沒說吧。
現在原封不動地還給路言意。
葉拙等待著路言意的反應。
他預料,路言意必然會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但手機那邊一片寂靜。
沒有忙音,也沒有聲音。
把手機拿起來一看。
原來是強制關機了……
葉拙自嘲地笑了笑。
他還真以為路言意改性了。
周圍的氣溫越發低了,他重啟了幾次手機都沒成功,手指也都快凍僵了。
剛才還算明朗的夜空,忽然間布滿厚厚的雲層。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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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圈內頂流家裡,這讓初出茅廬的安煦格外興奮。
此時浴室傳來的陣陣水聲,更使他想入非非。
雖然看不見其中的景色,但只想到路言意就赤裸地站在裡面,就足夠血脈卉張。
窗外下著雨,看樣子還挺大,也許今晚可以留久一點?
忽然,客廳門外傳來陣陣細碎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似乎是在按門外的密碼鎖。
但很快又停下來。
「叩叩叩」
又轉為敲門了。
安煦看了看浴室,自作主張來到門邊。
透過門上的貓眼,能看到外面那人伸出手嘗試著按了幾次密碼,但可能是手指太僵硬了,輸錯幾次後門就鎖定了。
水珠順著他濕漉漉的發梢滑落,鼻尖和耳朵都凍得紅成一片,額頭上有道暗紅色的傷口,此時正在演著水跡流出血跡。
明明是張平平無奇的寡淡長相,但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因為一單一雙的眼睛很有特色,還是因為他的嘴唇特別飽滿?
安煦盯著他愣了一會,才想起開門這件事。
手裡還拎了東西,應該是送外賣的?
……不,送外賣為什麼要按密碼?
但感覺又有點眼熟,難道是摸上門的狂熱私生粉?!
安煦剛準備鼓起勇氣和路言意說一聲,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個冷清的聲音。
「好吧路言意,今天你和我都不太冷靜,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是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己,這麼多年我覺得你已經厭倦、我也快到極限了。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們可以一直做朋友,但是現在好像不是了……在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是做朋友,還是做別的,還是說連朋友都沒得做,我就只是你一個可有可無的……助理?」
最後兩個字,他頓了十幾秒才說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所以才許久沒找到合適的詞語。
明明是很平淡的語調,安煦卻忽然明白之前大學表演課上教得:越隱忍的情緒越高階。
但現在似乎不是學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