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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臨時發作,王歌應當沒有時間提前在路上佈置伏擊,即便有也不必擔心,她手裡還有一張底牌,是謝意臨走前附在她耳邊,只說給她一人聽的。
「大小姐留了一個人保護您,您千萬記住,他叫姜利。」
……
「姜、姜利?」
蔣晚迷濛中叫出一個人的名字,馮今靠近過來,仔細一聽臉色頓沉。
他把蔣晚叫醒,告訴她天快亮了。蔣晚還沉浸在夢中,抓住他問:「跟我們打撲克的那個男生,是不是叫姜利?」
馮今悶聲點頭,嘟囔道:「你提他幹嘛?」
蔣晚左右張望:「他怎麼不在?」
「他不是在火車上就失蹤了嗎?他包廂的人還來問過,你忘了?再說他去哪了我怎麼知道!」馮今賭氣道,「小意現在情況不明,你竟然還有心思想……想別的男人!」
她先前幾次三番向他撒火,他還以為她就是耍大小姐的脾氣,沒想到她根本心有旁騖!一會這個,一會那個,那他算什麼?這幾年若即若離的關係,又算什麼?
「不是的,你聽我說,我不是……」蔣晚話到嘴邊,自暴自棄地拍了下腿,「哎呀,我怎麼說呢,就是、就是我做夢夢見一個人,他也叫姜利。」
馮今一聽更氣了,撒開蔣晚的手,神色幾變,最終只是痛苦壓抑地問道:「晚晚,你究竟還要傷害我到什麼時候?」
蔣晚一個趔趄,跌坐在地。她茫然地看著馮今,思緒凌亂,口齒模糊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的記憶裡好像也有一個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是對她說,還是對那個叫做「謝晚」的女孩說?
他說:「晚晚,我與你自幼相識,日久相伴,我的心意你一早知道,哪怕經年變數良多,我也始終未改。謝家失勢,父親要為我重新擇妻,我寧願與他恩斷義絕也要娶你,而你……晚晚,你心不在我,為何不及早表明,你究竟還要傷害我到什麼時候?」
「袁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她說不出來,腦子很亂。
「你只是還沒想清楚,對吧?」袁今說,「沒關係,晚晚,我不怪你。你生來就有父親疼愛,姐姐保護,無憂無慮,沒有經過後院鬥爭的洗禮。你就像金絲籠裡的雀鳥,天真爛漫,有嚮往自由的天性,追逐繁華的權利,不知世外險惡,也不懂……不懂珍惜眼前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孩子要走要跑,你不能怕她摔倒就不撒手,這樣她不高興,你也勉強。倒不如放手讓她去,她摔疼了,想回來了,不必強求也會看到你的好。
袁二公子離去前只道一句:「晚晚,如今你阿姐不在家中,凡事你需得謹慎。」
謝家是真正的鐘鳴鼎食之家,謝融祖輩更曾榮極一時,一家出了三位公卿,到謝融這一代因子嗣艱難才逐漸沒落。
傳聞「元和號」有傳世之寶,富可敵國,謝家有驚天之貴,因才聖人手下留情,沒有誅滅謝家九族。
如今以晉王為首,儲位之爭日益激烈,朝中無人,謝家姐妹卻身懷鉅富,這不是好事。
「你記住,肉眼看到的未必真實,不要隨意聽信身邊人的讒言,是非曲折,由心而斷。」
「二哥,我……」
她只有示弱的時候,才會知情懂禮地喚他一聲「二哥」。袁今摸摸她的腦袋,斂著桃花眼,盡含笑意。
他是貴族士子,有浩然正氣,面對女孩縱有一時的氣惱,轉念又會變成脈脈的溫情。
晚晚是他從小捧在手心裡愛慕的女孩,怎捨得她有一點難過?
「沒有今日,還有明日。沒有明日,還有明年,沒有明年,還有今生。倘若今生也沒有,那就只能來世了。晚晚,二哥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