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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會盯上阿九?」
祝秋宴直到這時才開口:「應該是從邊境的審訊開始盯上她的。」
巴雅爾剛上火車,還沒與小姐取得聯絡就被殺害。照周奕所說,如果他們早就在蒙古盯上了巴雅爾,那麼不至於一上車就殺了他,要麼是巴雅爾突然發覺了什麼,要麼就是他們想透過巴雅爾引出什麼人來。
第一點的可能性,如周奕分析的那般,他自己不太可能對秘密名單有什麼瞭解,但他可能會察覺有人在跟蹤他。照此推理下去,對方不是傻子,當然也會知道巴雅爾並沒有價值,真正有價值的是他上車前後奇怪的舉動。
他們既知道秘密名單,那麼不難知道有賞金獵人的存在,所以殺巴雅爾很可能就是為了引出小姐。
當時事發突然,姜利又失蹤得過於蹊蹺,而在此之前火車上很多人都曾看到他和小姐在洗手間鬧出的巨大響動,因此抱著僥倖心理,對方試圖從小姐身上下手,找到什麼有力的線索。
雖然最終未遂,但那兩個手下過於悽厲的死相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加之後來在單獨關押的審訊室裡還有個男人曾試探過小姐,應當是猜到了什麼。祝秋宴回想起那個男人的面孔,告訴他們:「十五年前他就已經出現在西江。」
周奕面色凝重,暗自捏緊了拳頭:「究竟是誰走漏了名單的風聲?他到底是誰?」
「我想這和他們能夠準確找到北京來有關,對方應該認識阿九。」
倘若不認識,不可能這麼快跟蹤上小姐。十五年前對方已然找到西江,金原夫婦又突然車禍身亡,兩件事相結合,應該也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姜利似乎莫名被cue了下,冷酷地表明清白:「不是我,我早就開始跟蹤她了。」輕咳一聲,捏捏嗓子他又道,「我根本不知道巴雅爾,早年在西江我曾經冒犯過她……她的駱駝,後來她家裡出了很多事,我偶然得知她並沒有死在大河裡,之後突然消失在西江,我是順著收養人的線索查到北京的。」
「那你為什麼也知道秘密名單?」周奕緊逼一步,「我怎麼確認你說的都是真話,萬一你和那撥人是一夥的呢?」
姜利哼笑:「如果我們是一夥的,你現在已經被牛羊的排洩物給埋起來了吧?」
周奕:……要不要這麼毒?
姜利又說:「我只是不想多一個搶名單的競爭者,並不是想跟你們合作什麼。」
周奕:死鴨子嘴硬。
祝秋宴卻陷入了一重深刻的隱憂中,整個人的氣息無聲地弱了下去,若不是能看到還有一個大活人就坐在面前,他們都要以為這個房間裡已經沒了這號人物。
可他們還是感受到了過分冰冷的溫度,彷如瞬間置身於冰窖之中。
小姐佯死,改名換姓來到北京,如果姜利沒有偶然得知她還活著,應當不可能順著撫養人的線索找到北京。而那夥人呢?在他們看來,小姐應該已經和金原夫妻死在西江大河了,因此多年以來只能循著名單的線索,與周奕一般奔波在尋找繼承人的路上。
他們不知道小姐還活著,只能透過繼承人來引出賞金獵人。
而姜利因為知道小姐活著,所以她很可能就是金原之後下一個賞金獵人。
種種細節,細思極恐,那年在寒山廟宇,倘若他沒有救下她,秘密名單是否已經不再存世?可沒有救下她,又怎會再遇見她?怎會再一次陷入生死動盪的恐慌之中?
更讓他感到蹊蹺的是,對方似乎是故意暴露蹤跡,讓他察覺到。
這只是祝秋宴的一種直覺。
過了好一會兒祝秋宴才開口道:「如果他們確實認識小姐的話,我看離下手不遠了。拿捏巴雅爾的妻子孩子,應該是為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