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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應當是給你的。」陳祁御眼尾微揚,桃花眸清澈明朗。
陳願垂下長睫:「你也說了,只是你的猜測。忘了師父的教誨嗎?不要自作多情。」
她神態自然,似想到什麼,眉眼柔和起來:「綏王應當是為他新收的小徒弟姜昭求的劍,她力氣小,配那柄劍正好。」
陳祁御不情不願:「禪意劍是我特意留給你的,小沒良心。」
陳願走到火盆前,熟稔地撥了撥銀炭,「那你給我吧,我借花獻佛。」
陳祁御知她心意已決,便燒了信件,說:「這單生意我做了,綏王出手闊綽,我喜歡,你呢?」
陳願抿唇:「喜歡過。」
火光映襯著少女的臉頰,她眉眼乾淨真誠,一如當年。既然皇兄從不對她說謊,她也當予以回報。
何況這沒什麼可恥的。
她喜歡的是年少時的蕭長安,不是現在這個蕭綏,她只用了三天,就管住了自己的心。
是,喜歡不假。
可是呢?人為什麼要有理智,理智的存在,是為了在難熬的漫漫人生裡,戰勝那些骯髒的欲|望,人不能僅憑喜歡就胡作非為。
世事也不會盡如我願。
她太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不是她的,拼了命也不是。
與其想著小情小愛,還不如殺回陳國奪了太子位容易。
陳願抬頭去看陳祁御,帶了點笑意道:「皇兄,別小瞧我。」
僧人這才回過神來,陳願不知道的是,在她承認喜歡的時候他內心波濤洶湧,密密麻麻生了疼意,就好像心臟被人掏出,揉碎後再塞回去。
陳祁御不敢再直視她的目光,在少女的清白坦蕩面前,他好像才是配不上袈裟佛珠的那個人,他憎惡這樣的自己,又恨命運從不饒人。
青年闔緊雙眸,雙手合十行佛禮道:「阿願,我有些累了。」
陳願站起身,她知道僧人們作息規律,見陳祁御面色有些泛白,便替他收攏窗戶後離開了院子。
陳願不知道陳祁御的秘密,但皇兄真的很不對勁。
這一折騰,她的酒意已經散了,本想好好回去睡一覺,哪知道有人在長廊下等她。
月影朦朧,蕭雲硯手執蓮花燈,柔軟的光暈淡化少年眉眼,讓他那份好看更加動人心魄。
陳願想起話本里常說,什麼苗疆少年擅蠱惑人心,然後把你拆骨入腹……她驀然間清醒,試圖擦肩而過,更要防備蕭雲硯對自己下蠱。
越漂亮的,越危險。
陳願餘光帶著謹慎,反惹得身邊少年低聲笑了起來,很好聽。
他展袖攔住她的去路,說:「阿願姑娘放心,我沒惡意的。」
陳願回眸看他,少年身姿挺拔皎潔,沒有從死牢中出來的唯唯諾諾,反倒有幾分意氣風發,他微微勾起唇角,貼近她耳邊說:
「姐姐,你頭髮上有蛛網。」
陳願的心跳了跳,眉眼間不復清冷,一定是尾隨莫驚春飛簷走壁時沾染上的,她難免尷尬,嘴上卻說:「你看錯了。」
蕭雲硯沒有爭辯,他伸出細白的手指輕輕一捻,拿給她看。
陳願在心裡罵罵咧咧。
她不明白陳祁御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不知道幫她一下?明明是隨手的事情。
思怵間,頭髮上好像又被插|入什麼,她順勢一摸,竟然是朵珠花,還是她扮舞姬,在秦樓時戴的那支。
陳願很少有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她抬頭去看蕭雲硯,正巧撞入他淡色的眼眸裡,水光盈盈,蓄著她未曾見過的溫柔。
他說:「別摘,很好看。」
少年將蓮花燈往上提了提,映照在彼此之間,二人如玉的臉頰不約而同染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