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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狠狠地抽著煙,遲疑。
他忽然丟掉了燒了一半的菸捲,從隊員手中接過一支突擊步槍,將一枚普通的鋼芯彈上膛,對準了路明非的後背。
他當然不覺得這種程度的武器能殺死對方,不過如果中了這一槍對方還沒有反應,那就是真的昏迷或者死了。
但在他扣動扳機之前,一把蒙著冰霜的手槍點在他的後腦上。
“放下你們的武器,這裡有我,這裡的事態由我控制。”背後的人嘶啞地說,追擊隊長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冰寒的水滴打在自己的脖子上。
“路麟城秘書長您沒事就好。”追擊隊長的聲音微微顫抖,他毫不懷疑背後的男人會開槍,所以慢慢地鬆開了扳機,並且高舉右手,好讓背後的男人看清楚。
追擊隊員們都盯著那個像是被烈焰灼燒過卻又渾身掛著冰稜的男人,他如鬼魅般忽然出現,喪亂潦倒卻又文質彬彬。
從現身的那一刻開始,他始終盯著遠處的妻兒,透過破碎的鏡片看不清他的眼神。誰也不清楚到底是那個男孩可怕還是這個文質彬彬的父親可怕。
氣墊船耗盡了燃油,像是疲憊的野獸那樣停在了一道雪坡的側面,布寧憤怒地捶在儀表臺上,抄起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他們在雪原上橫衝直撞了一整夜,此刻犬吠聲和槍聲都消失了,他們終究還是未能突破那扇隱形的門。
“門關閉了,他們走了。”楚子航疲憊地說。
他一直在凝神地感受透過介面傳來的、時斷時續的氣息,這種氣息令他的血液沸騰,像是血管裡湧動著強勁的潮汐。但現在退潮了,他重新回覆了平靜。
“連耶夢加得都沒法幫你開啟這個尼伯龍根,製造它的還真是某個了不起的傢伙呢。”蘇恩曦嘟噥。
“什麼耶夢加得”楚子航沒聽懂。
“江湖黑話,小孩子不用懂。”蘇恩曦懶懶地說。
“又得拉雪橇去取燃料,”布寧說,“地堡裡剩的燃料也不多了,這麼瞎闖還是不行。”
“只剩最後一招了。”蘇恩曦顯得有些猶豫,“把這裡的座標發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幾個小時之後,我們應該就會看到空降兵了,卡塞爾學院執行部的人,俄羅斯國防部的人,應該還有不怕死的獵人來湊熱鬧。”
布寧和楚子航對視一眼
,目瞪口呆,“要玩這麼大麼”
“我們看熱鬧的,從來不嫌事兒大。”蘇恩曦挑了挑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部衛星電話來,“喂滾我沒問你股價的事兒拿出你的筆和小本子給我記錄,三個小時之內,把bbnn、abx、每日郵報、赫芬頓郵報、紐約時報其他雜七雜八的能買的也都給我買了我沒說要買這些媒體我說把它們最大的廣告位都給我買了”
“廣告內容廣告內容首先是一個座標,我馬上會發訊息給你,”蘇恩曦撓著額角,“然後給我加一句話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將從監牢裡被釋放。”
“行了行了就這樣,他們要是問你為什麼投放這條廣告,就說是你們家老闆的行為藝術,然後把赫爾辛基美術館給我包下來,隨便搞個什麼藝術展。至於那些該懂的人,自然會看懂的。”蘇恩曦不耐煩地想掛電話,可還是嘆了口氣,追了幾句話,“給我把亂七八糟的股票都拋掉,回籠的現金全部買入黃金、能源和軍工股,別問那麼多問題照我說的做”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靠在車壁上,有些出神。
“這種時候了你還關心你的股票”楚子航小聲問。
“買進這些,是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布寧也問。
“總得對未來抱有希望,對不對”蘇恩曦聳聳肩,“神話裡不也說麼,諸神的黃昏之後,被焚燒的世界樹仍會重生,倖存的諸神們攙扶著去向南方的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