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利維坦之歌(7)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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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被釋放後,領域內的一切動靜都被監聽,雷巴爾科在他的領域裡,施耐德也在他的領域裡。
“雖然沒有見過那樣盛大的極光,不過我也算是跟利維坦有關的人……在格陵蘭島,我也曾目睹整片海域瞬間冰封。”施耐德輕聲說,“偶爾或者必然的,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跟利維坦有關。”
“我竟然搭上了這麼一條被詛咒的船麼?”愷撒聳聳肩,“不過,還真是不詳的預兆呢。”
“不詳的預兆?”阿巴斯問。
“私人資助的考察隊,僱傭俄羅斯籍的破冰船,去北極圈中搜尋神秘的東西……我們簡直就是那支探險隊的翻版。”愷撒緩緩地說,“我們走的這條路,之前有人走過,而那些人,沒能回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施耐德起身,“明早收錨起航,沿著那個女孩說的航線走。”
“是,老闆。”愷撒和阿巴斯不約而同地模仿了雷巴爾科的海員禮。
路明非在一張金色的大床上醒來,上方罩著金綠色的巨大床罩,僅這張床就像是蒙古王公貴族的帳篷。他深呼吸兩下,“嗨”地一聲發力,鯉魚打挺就起了床。神完氣足,他很久沒有睡得那麼好了。
這是一間屋頂有壁畫的大臥室,壁爐裡燒著炭火,溫暖如春。旁邊的衣架上掛著為他準備的絲綢睡袍,他抓過來披上,沿著窗邊溜達了幾步,蹬腿伸胳膊,活動筋骨。
窗外的天空湛藍,微雲,雲背後透著朦朧的金色陽光。遠處展開的城市是陰霾的灰色,但不乏氣勢雄渾的教堂和鎏金的圓頂點綴。不遠處的廣場上有制服筆挺的軍人來回巡邏,一側是紅色的宮牆,另一側是斑斕的瓦西里昇天大教堂。
縱然他路明非並非見多識廣的人,也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紅場,旁邊埋葬著列寧同志。莫斯科已經入秋,蕭瑟微涼,路上的行人紛紛豎起了衣領。
此刻距離他們逃出日本已經過去了三天,零把他們的飛機墜毀在日本到臺灣的航線中間了,飛機的殘骸沉入路明非曾經探索過的大海溝,一輩子也撈不上來。這樣對於加圖索家而言,路明非的生死暫時是個未解之謎。
接替那架飛機的交通工具竟然是一艘潛艇!
看著那艘帶著俄羅斯太平洋艦隊標記的潛艇破水升起的時候,路明非和楚子航並肩站
在救生艇上看傻了,零還是面無表情,直到潛艇上放下充氣浮橋,那位身穿海軍制服的英俊軍官來到浮橋末端接他們,零才伸出手象徵性地讓軍官扶了自己一把,權當是給他面子。
接著他們就被送到莫斯科來了,兩輛20世紀六0年代產的勞斯萊斯銀影轎車在軍港接上了他們,一路送到這裡來。他們和零分坐兩輛車,每當路明非想問點問題,司機卻總是微笑著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告訴他,自己聽不懂英文……
路明非溜達著來到走廊裡,楚子航正在做伏地挺身,赤裸上身,肌肉隆起又回收,男人看著都覺得頗為悅目,路明非乾脆就靠在旁邊的門框上刷牙。
看了片刻也就無聊了,楚子航練完伏地挺身又練俄式俯臥撐,接著又是雙手倒立,這傢伙雖說依然沒恢復記憶,不過自從蘇茜死了,他更沉默了,也越來越像以前那個殺胚師兄了。
路明非晃悠著下樓,這棟建築還真大,四處都掛著畫兒,四處都看不到人。他和楚子航分享一間有兩個臥室的大套間,而這樣的大套間在這棟建築裡至少有四五個。
這難道是那種古建築改造的酒店?路明非聽說過這種豪華酒店,印度那邊特別多,都是原來本地王公的豪宅,房費比超五星酒店還貴。
一樓也是空蕩蕩的,卻並不冷清,各處都燒著壁爐,果盤裡擺著新鮮的水果,散落在各處的藝術品被收拾得一塵不染,桌面上還有看了一半插著金書籤的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