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鯨歌(10)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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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那個惡魔還沒有死？難道他悄悄地尾隨著他們？他無法抵抗這種梆子聲，當他無法行動的時候……諾諾就有危險！
路明非狠狠地咬破舌尖，想要借疼痛來恢復神智。
但根本沒用，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準確地說他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但精神上的疼痛卻能壓垮他。似乎有一柄沉重的鈍刀從他的頭頂中間往下劈，一刀接一刀，要把他的靈魂劈成兩半。
幻覺層層疊疊地出現，青銅的古鐘搖盪著發出轟鳴……蒼白的魔鬼被聖槍釘死在十字架上……穿著白裙的女孩們在花園中嬉戲，可整個花園都在熊熊燃燒……
“我去你他媽的！出來！出來！”路明非嘶吼起來，眼底流淌著金色的火焰。
那不是他的聲音，而是路鳴澤的，這個魔鬼很罕見地失去了控制，掙扎著要從他的身體裡出來。
諾諾想要把他拉起來，可剛剛看到他的臉就呆住了。
路明非正在劇烈的龍化之中，青灰色的鱗片突出面板表面，骨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和變形，黑色的骨刺突破身體表面，肌肉劇烈地隆起，每一根肌肉纖維都那麼清晰，像是絞緊的鋼纜。
最可怕的卻還是他的臉，那張臉還是路明非模樣，卻不知為何透著殘暴和猙獰。
諾諾被嚇到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目睹路明非的龍化，也不是最嚴重的一次，與奧丁為敵的時候，路明非完全就是個龍類的形態，猙獰恐怖。
但那時的路明非看她的眼神還帶著溫柔，還會說出讓她放心的話。此刻的路明非不同，他低低地嘶吼，瞪著赤金色的眼睛環顧周圍，像是要找出那個藏起來敲打梆子的人，將他生吞活剝。
烏鴉手足無措，照眼前的架勢，路明非隨時會變成一頭憤怒的古龍，他就該抓緊時間一槍崩了這傢伙的頭。
這時候路明非的口袋裡傳出了急促的電話鈴聲，諾諾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從路明非口袋裡掏出那部ea送來的手機。
“音源！快找音源！這聲音是從某個擴音器裡發出來的！”螢幕裡的芬格爾正心急火燎地喊。
烏鴉忽然想了起來，類似的事情也曾發生在源稚女的身上，應該是赫爾佐格能透過某種奇怪的音訊控制特定的物件，雖然原理還不清楚。
難道說赫爾佐格沒死？烏鴉渾身都是冷汗。
烏鴉拔出槍來，對著周圍瞄準，但這條街上除了他們幾個連鬼影都沒有，更別說某個敲著梆子的怪人。
他也沒聽到什麼梆子聲，整條街道上都回蕩著某個男人的說教，烏鴉抬頭看向半空中的大螢幕，放送的還是剛才的那段影片，藤原信之介要求的就是反覆放送。
烏鴉還沒完全想明白，手中的槍已經被諾諾奪走了。諾諾鐺鐺兩槍點射，幹掉了大螢幕兩側的擴音器，死死地盯著大螢幕上那個無聲說話的男人，再一槍，正中男人的額心。大螢幕閃爍了幾下
，爆出幾團電火花，黑了下去。
路明非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即將溺死的人被提出了水面，龍化現象立刻減弱，全身痛得像是有人剛把他的骨頭一根根地敲斷了，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劇烈地咳嗽。
“那個音訊是藏在那段影片裡的，我們中只有路明非對它敏感，所以我們聽不到。”諾諾說。
“這他媽是個陷阱！”烏鴉神色猙獰。
“你們這倆蠢貨！還不快撤？你當學院派來的那幫賤狗只會放幾聲梆子給你聽？你當他們是來給你演木偶戲的？”螢幕裡的芬格爾語氣急躁。
烏鴉一把拉起路明非，轉向諾諾，“帶著你乾兒子，跟我走！”
諾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一把拉住楚子航，這男孩臉嚇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