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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當年對自己幾個親兒子都不見得多待見,更別提自己孫子了。就算這幾年身體差到已經提早給自己買好了墓地,老爺子也堅持在療養院開視訊會議,從沒見他鬆口放權給幾個後輩。
這一死,嘆息是有,太難過還不至於。
沈家人都薄情是真的。
「所有人這次都以為沒了老爺子和沈立新,這次下來最得利的應該是我。」沈立珩站起身,讓保鏢退出去,面色陰冷,「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有人深藏不露。一個沒爹沒媽的養子都能爬到我頭上來。」
沈琅很快地皺了下眉。
昨天沈立珩給沈琅打過電話。當時他那麼崩潰的原因當然不只是因為沈家人的死亡,而是此次過後,老爺子遺囑裡的股權重新分配,加上集團內部新一輪的洗牌,佔股最多的竟然不是沈立珩。
而是肖聞鬱。
居然是肖聞鬱。
一個沈家原來司機的養子。沈老爺子一時興起收的義子。即使按輩分算是沈琅幾人的「長輩」,年齡卻和沈立珩相差無幾。
最重要的是,身上流的不是沈家的血脈。
「我就知道!我早就該發現了……當初在遊艇上那天我就該弄死他!」
沈家人極端排外,更何況突然冒出一個差不多年齡的陌生人當自己長輩。沈立珩當年脾氣比現在大多了,知道這事以後差點沒真出人命。他沉著臉來回踱步,「這七八年他跟著老爺子去美國杳無音信,我以為沒事了……」
怎麼可能沒事。
當年就是狼崽子,野外放逐多年,現在指不定已經成了多兇狠的頭狼。
遺像上的老爺子面目慈祥,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和善的一次,而他的孫子毫無所覺,仍在焦躁盤算。沈琅垂眼盯著看了會兒,摘下別在胸前的白玫瑰,輕輕放在遺像旁。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當年我們那麼針對肖聞鬱,他來者不善,肯定不會讓我們好過。」沈立珩說,「我一個人不行,琅琅,我需要你。」他想到什麼,突然笑得有些神秘,問沈琅,「琅琅,你知道現在集團高層那幫人私底下都叫你什麼嗎?」
沈琅抬眸看向沈立珩,眯了眯眼。
她一身暗紋掐腰的黑裙,長發貼合著肩脊優美的曲弧順下來,在晝亮的頂光下更襯得面板白皙細膩。即使神情不像平時那樣多情,也美得異常生動。
「叫你『底牌』。」
外面忽然熱鬧起來。
沈立珩走到靈堂門口,看了眼,臉色更沉:「肖聞鬱。」
肖聞鬱以沈家義子、集團現實際控制人的身份前來弔唁。沈立珩憋著一口血,掀開白幡離開靈堂。
闊別七年,即使昨天已經在短暫的通話中聽過聲音,再見到真人還是覺得有點兒新鮮。
見到肖聞鬱,來弔唁的賓客寒暄著湊了上去,像是早就在等他。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人都想著攀附恆新集團未來的東家。
遠處被眾人簇擁的男人身形頎長挺拔,一身黑西服內搭黑襯衣,外套口袋同樣別著白玫瑰,除此之外連腕錶都沒搭。身邊跟著黑裙女秘書。
變了太多。
沈琅饒有興致地觀察他,肖聞鬱似有所覺,抬眸,隔著人群遙遙與她對視。
他瞳色黑沉不見底,眼角眉梢間是不帶任何女氣的英雋漂亮。內斂裹著凌厲鋒芒,從頭到腳的矜貴氣。
沈琅以前是真正的大小姐,嬌生慣養,吃不起一點苦。把沒身份沒背景的肖聞鬱當條狗。
這麼些年,她以為沈立珩和沈立新最終會角逐出一個結果,她不爭不搶誰也沒得罪,最後哪一邊贏了都影響不到她。沒想到有人狼子野心。
狗成了當家主人。
沈立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