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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的單機遊戲玩到了頭,查了航班落地時間,開車準時等在了航站樓出口。
航班準點降落。
董助和幾位經理已經另坐專車離開。肖聞鬱剛從處於夏季的南半球回來,黑色大衣裡只穿著單薄的一件襯衣,坐進車內,像披了一身北方的凜冽霜寒。
「前兩天雪停了,最近都是晴天,不會再下雪了。」沈琅開高了車內暖氣,回身探手拿過放在車後座上的透明塑膠袋,遞給肖聞鬱。
袋內裝著他之前落下的東西。
肖聞鬱收起,抬眸看她:「等了多久?」
沈琅:「好看的人總有特權,等多久都不妨事。」她話音一轉,又問,「肖先生冷不冷?」
肖聞鬱沒有回,等她下文。
沈琅翻開車內儲物櫃,不寬不窄的櫃中,放著某個長條的物件。
香檳色的包裝紙包了朵白瓣黃蕊的花,花蕊間噴了點晶瑩細碎的水珠,新鮮而漂亮。露水不小心灑在包裝紙上,上端一行清秀的字跡被洇濕了一角。字寫:
北平無所有,聊寄一枝冬。
這朵花在被沈琅剪下來前,好端端地養在她臥室的飄窗臺前。
「我見到的第一枝落了雪的聖誕玫瑰,」沈琅笑說,「請你看雪。」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琅琅抓緊時間多浪浪吧,瀟灑時光不多了
第17章
聖誕玫瑰剛剪下來沒多久,連枝葉都修剪得很漂亮,沈琅掐好了時間,送到肖聞鬱手裡的時候花瓣還嬌嫩鮮妍。
作為從小被沈老爺子以名媛淑女培養長大的大小姐,沈琅是個非常懂生活情調的人。而當一位有情調的人還擅長調情,甚至費了心思討好對方的時候,就更容易打動人了。
但肖聞鬱手裡拿著花,面容沉靜,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他垂眸,斂去眼底晦暗灼熱。
沈琅本來也沒指望他能給什麼反應,正倒著車駛離航站樓,就聽他沉默片刻,問:「要怎麼養?」
她沒想到肖聞鬱會突然問這個,笑回:「不用養,剪下來的花過一天就枯了,如果想多留幾天,就找個水杯插起來,養兩天也就謝了。」沈琅補充,「要是肖先生真的喜歡,改天我再送一盆給你。」
說話間,沈琅又偏頭看肖聞鬱一眼。
一個西裝革履的權貴精英手裡居然拿著朵少女兮兮的花,她覺得心裡有點癢。
肖聞鬱看著內斂高冷,手腕凌厲,但內心指不定有一片不輕易向人袒露情緒的地方,純情到被送了花都要養起來。這種反差對她來說,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她好像從來沒真正瞭解過這個人,他在想什麼,在做什麼,是怎麼走到今天掌權的尊貴地位的,她完全不瞭解。
沈琅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肖聞鬱的時候。
那天肖聞鬱被沈家的司機以養子的身份領回沈宅,據說他的前一任養父養母跟隨親生兒子移民出了國,接著隨意安頓了這個仍在國內上大學的養子。說是安頓,說白了,不過是變相的拋棄。
肖聞鬱那時候還在國內名校就讀,拿著不上不下的助學貸款和獎學金,跟著導師同時做著三個專案掙外快,在得到沈家的資助前,衣食都非常拮据。
那天沈琅正好從沈家投資的一家滑雪場滑雪回來,在客廳裡碰上了突然出現的青年。
肖聞鬱站在沈宅那套紅木鴕鳥皮的沙發旁,並沒有坐下。
他一身的黑色長棉服,款式很舊,褲腳也洗得發白。眼前的背影脊背挺得筆直,聽見聲響也並沒有立即轉過頭來,沈琅新奇地繞到前面去看,看見眼前的青年五官異常清雋英挺,氣質冷感收斂。
被人輾轉拋棄兩次,還不悲不怒,像把收了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