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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自己並掌,舀著泉水拍胸口。
“看起來還蠻嚇人的。”
“那是用嘴唇吸出來,顏色嚇人,實際上製造它的那一瞬間,挺……快樂的。”嚴盡歡難得貼心地拿捏用詞,不想害春兒這隻生嫩姑娘驚嚇過度。
“真的是……到處都不放過耶。”春兒抬起嚴盡歡的手臂,準備刷洗腋下,連那方細膩肌膚周遭都慘遭襲擊,嘖嘖嘖嘖……
“可見我有多可口?”嚴盡歡自賣自誇,一點也不臉紅,倒是想起了昨夜他在她身上耕耘的情景,他被她撩撥得粗獷喘息的模樣,她粉頰染上兩抹紅暈。
春兒以水瓢盛水,洗去嚴盡歡香肩上的白色細沫,點頭同意:“小當家這麼美,誰不喜歡呢?”
“這話真是踩在我的痛處上。”嚴盡歡苦笑,紅暈褪去,身子更往泉水裡沉,似乎想就這樣溺斃算了。“他就不喜歡我……”
“要是不喜歡你,又怎可能會這般待你呢?”春兒不解揚眉。
“男人碰女人,可以不包含愛,否則花街柳巷的尋芳客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男人的身體和感情,是擺在不同地方。嚴盡歡說得雲淡風輕,唇角卻垮了下來,甚至仔細聽她說話,會感受到她的有氣無力。
“真是不公平,小當家你這麼愛他,他卻……”春兒驚覺失言,連忙閉嘴。
她太多嘴了,不該說些害王子不開心的話,於是,話鋒一轉,聊些能使王子分散愁緒的話題:“小當家,你是因為三歲那年發生的走失事件,才開始傾心於他嗎?”
“是啊。英雄救美這種橋段,戲曲兒裡最愛唱,總有它的道理。女角兒因為救命之恩而戀上男角兒,看倌們就會認為其中產生了愛情,一點也不突兀。”而她,亦難逃此種囹圄,被他所救,便死心塌地。虧她還曾笑話這類的戲曲老套,了無新意,原來她自己正是曲兒裡的蠢角一隻,演著相同蠢戲。
英雄救美,美人傾心,英雄呢?
只是一時興起,抑或是,基於報答她爹的恩情,與鋪裡眾人一塊兒搭救她罷了。
夏侯武威佇立於雲水房外,一滴不漏聽見主僕兩人的對話,他是頭一回親耳聽見嚴盡歡是因為那件事才會對他……
確實。從那回之後,她變得纏他、膩他,夜裡無法入睡時,吵著要他陪。
他以為她是受驚嚇之後才會產生依賴,提想到是……傾心。
嚴家寶貝千金走失一事,嚴家眾人記憶猶新,包括了他,都難忘那一天的心急如焚,以及尋不著她下落時的漫長煎熬。
她的一夜未歸,險些讓嚴老闆急白了發。
那是他甫進嚴家沒幾日後的事。
那時,十五歲的他,正努力適應庶民生活——這麼說是有些失禮——他本以為自己得耗費許多時間來習慣新人生,沒想到他只花了短短兩天就完全適應它。
這樣的生活比他想像中更精采豐富,在宮裡,泰半事物皆有人為他打點好,他只要學習功課便行,在嚴家,他得全憑自己。
嚴家當鋪規模不算大,嚴老闆為每個人分派了適合的工作,他被安排在庫房裡擦拭放置當物的幾十只大木櫃,這並非太困難的工作,亦能讓他不困身處陌生環境而產生揮噩無助的茫然,有事能忙,腦袋瓜子才不會胡思亂想。
完成庫房工作的他,笨拙練習酒掃雜務時,還被尉遲義不客氣調侃:“你看起來就是好人家的少爺公子哥,難怪一副對掃地拖地很生澀的蠢樣。上回跟我說完話,竟然順口叫我退下,你當你是戲子登臺,潰著皇帝大老爺呀?還退下哩,乾脆叫我磕頭謝恩不是更威風點?!”
“呃……”是他一時不察,難以改口,才會將宮裡那套繁文縟節給帶出來。他仍記得尉遲義聽見“退下吧”三字時,伸手打他的頭,說:雖然你比我大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