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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然內心出發,他當然更願意選擇輕省一些的靜主,而非瑣事纏身的門頭,至於收益,趙然目前還真不太在意。
這一刻,趙然由大悲而大喜,直如坐了過山車一般,真想撲上去抱住陳靜主大啃一口——大哥你鬧的這是哪一齣?早點講明白不好麼?
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他非常懂。
「當然,這暫時只是我的想法,雖說上頭已經有了將我調出之意,但不到最後,都作不得準。俗語雲人往高處走,就算調走了,若是不能有所升遷,那我也不好走,否則這張老臉往哪兒擱,趙師弟你說是不是?」
「呃……是……」趙然已經漸漸感到了幾分危險。
果然,陳靜主身子微微前傾,伸手輕輕拍在趙然肩上,低聲道:「聽聞趙師弟與館閣之處那些仙長們淵源頗深……」
趙然呆呆地看著腳下的地面,他已經麻木了……
第二十九章 讓氣泡再大些
趙然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身不由己的滑向深淵。
回去以後他坐在床頭怔怔想了半宿,感覺好像有一道道繩索將自己綁得嚴嚴實實,掙扎不脫。但是,消極應對絕不是好辦法,他決定做點什麼。
走出臥房,來到外廳書案前,趙然將油燈點燃,望著那一抹孱弱卻不滅的燈火良久,然後他攤開一張書寫用的南平白紙,取筆研墨,在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個名字:宋致元、蔣致標、張致環、劉致廣、陳致中、馬致禮……
雙眼直勾勾瞪著這幾個人名,半晌,他忽有所悟,重新取過一張白紙,將這些名字謄寫到紙頁左側,然後在紙頁右側相對應的空白處寫下各自的職司:寮房巡照、經房高功、典造房典造、經房經主、經房靜主、經房道童。想了想,他又在左側最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在右側最上面加了一個「監院」,在右側最下面添了「客堂門頭」、「庫房庫頭」,然後開始劃線勾連。
宋致元和蔣致標的線條箭頭都指向「監院」,張致環指向「寮房巡照」,劉致廣指向「經堂高功」,陳致中沒有明確的覬覦,趙然猶豫片刻,將他的名字和「典造房典造」勾連在一處,剩下的馬致禮劃到「客堂門頭」,自己則與「經堂靜主」相連。
趙然發現,在這個對應表格之中,除了宋致元和蔣致標的目標重合外,其餘之人都有各自的對應位置,彼此之間不存在分歧。
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構思浮現在腦海中,趙然拄著腮幫子開始冥思苦想。思索良久,他不得不承認,也許這個構思確實有一定實現的可能性,但如果要想實現這個構想,就必須解決宋致元和蔣致標二人目標一致的這個主要矛盾,只要解決了這個矛盾,其餘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趙然決定去見一見蔣高功,他必須和蔣高功當面談一談!
這幾日蔣高功都不在無極山,據劉經主說,蔣高功因為俗世家中有事,向監院告假了。但趙然覺得,這麼關鍵的時刻,蔣高功不在無極院中坐鎮,卻反而告假下山,趙然很懷疑他是否真是下山回家。他猜測蔣高功和於致遠一樣,或許走的是高層路線,這幾日很可能是去西真武宮之類的地方求助去了。這個猜測令趙然十分憂慮,倘若宋巡照和蔣高功二人為了監院一職產生激烈碰撞,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棘手了。
除了早課和晚課,趙然連續三日蹲守在無極山的山門下,心中愈發焦躁。這天午後,趙然晚課已畢,再次出了山門,又到山下蹲守。等了半天,沒等到蔣高功,卻撞見了從山上下來的金久。
金久沿階快步而下,在趙然面前勉強施了個禮,雙手拄腰氣喘吁吁道:「趙道長,可算找到道長了!」
趙然滿腦門官司,哪裡有空談論舉薦金久受牒的事情,眼望山外來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