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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閣的來信很是突兀,袁師兄說得不錯,大鍊師若是真有扶持趙然之意,當會與我等來信,而不是與趙然私信。馮燦已在院中役力三年,家學淵源,熟讀詩書,且乃府衙馮同知至親,馮同知為此事專程使人來院中遞過話,這是幾位師兄都知道的……李良為人機敏,辦事乖巧,為都府李氏之子,李氏允諾,此事若成,便獻上五千兩白銀,以助院產……莊懷樸實誠懇,素能吃苦……成安武藝精良,人品忠厚……」
逐一介紹了一番五個候選之人的品性和來歷,監院頓了頓,環視「三都」道:「我意,當在馮燦、李良二人間擇一人受牒,諸位師兄以為如何?」
袁都廚立刻附和:「不錯,此二人品性皆可……我意,還是以馮燦為佳。」李良捐助的院產和他沒關係,他當然要偏向馮燦。
監院看向羅都管,卻聽羅都管緩緩道:「還是仔細斟酌斟酌才好……說起學識,趙然還是不錯的。聽聞周參議今夏於筆架山莊雅集,專程邀請趙然前往,其所留之書,筆法遒勁,間架嚴謹,韻味十足,別具風格……又聞此子入院前曾於塾中就學七載,歲歲考核優異……」
監院臉色不豫,轉向朱都講,朱都講沉默片刻,道:「再想想……」
監院一陣氣沮,目光在「三都」臉上逡巡片刻,跺腳道:「我去尋方丈,由方丈做主!」
「三都」在經堂內吃茶坐等,監院徑直去了後院,過了不知多久,監院迴轉經堂,臉上很是難看。
袁都廚問:「方丈怎麼說?」
監院嘆了口氣,道:「方丈言道,既是考核定人,那就考核便是,不要理其他。」
袁都廚一愣:「真考?」
監院咬牙道:「真考!」
遴選受牒道童的程式中,最主要的一道關卡就是考核,所謂考核,考的就是道經。但以往慣例中,這道關卡基本上形同虛設,頂天了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沒想到方丈做出的是「真考」的決定。
「三都」暗自一想,都覺這個決定很有道理。既然幾個候選之人的背後要麼有強力人物撐腰,要麼有大筆銀錢開道,都敷衍不過去,那就乾脆誰也別得罪,踏踏實實按考核成績選擇,誰優異就選誰,沒被選上的如果要怪的話,就怪自家這邊功課不紮實罷。至於火居道士們有沒有時間做功課,道院裡有沒有人教導功課,那都不用去管——一碗水端平,所有人的條件都一樣。
監院向朱都講道:「便勞煩師兄了,多出些題吧,原定之卷分不出高下來。」
……
趙然等五人在經堂外苦候多時,也不知隔了多久,才見典造房張典造和經堂蔣高功聯袂而出,讓他們入堂備考。
進得堂上,正中所立為文始真人關尹之像,紫芙蓉冠,飛青羽裙,手捧玉冊金文,因其傳老君所授之《道德真經》,為道經之宗,故為供奉。真人像下,東西兩側,各列十數蒲團,想來就是諸道童念經所在。
此刻,監院及「三都」皆坐於蒲團之上,張典造和蔣高功侍立於側。就聽監院講述了一番道門擇優而錄,以承香火的道理,然後就讓他們各自坐下開考。
張典造和蔣高功指揮幾個道童搬來幾張條案,置於五人身前,條案上是筆墨紙硯。趙然吸了口氣,閉目凝神片刻,將心緒平靜下來,便開啟了那捲紙張。
題目型別大致相同,無非就是默寫經文。趙然先不作答,從頭到尾仔細看了起來。
第一道題給了個開頭,「道沖而用之,或不盈」,後面留出空白,這是要答題者將後面的本章內容默寫出來。趙然從蔣高功口中早已得知,往年的答題也就僅此而已,基本上都是圍繞著《道德真經》原文來考核的,沒有更多的深入下去。畢竟,考校火工居士道經內容,本來就似乎有些嚴苛,更何況這種考校只是